齐宿红着脸吐出那两个字。
“我的。”
“永远都是。”
一腔诉衷肠,齐宿握紧她的手,似乎要将自己过热的温度、过盛的激情全传递给体温偏低的她。
“腿会好的,知恩,我们慢慢来,我会帮你。”齐宿郑重说。
“……帮我?”
气氛凝固了一会儿,薛知恩好像意识到自己听到什么极品笑话。
面无表情的脸携上笑意,双肩因笑颤动起来,停都停不下来。
“你以为你是谁?”
她空着的那只细手暴起青筋,狠狠拽住男人的领口逼近,沉色瞳仁被森冷占据。
“我凭什么要接受你这种令人作呕的家伙帮助?自以为很了解我,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齐宿后颈被勒得生疼,还有功夫笑:“当然。”
“……”
薛知恩沉默地盯着他笑盈盈的俊脸。
完美的五官,柔和的水眸,粉嫩唇角能抚慰人心的弧线。
真好看。
也真恶心。
倏地,薛知恩快掰动被迫跟他相扣的手,指尖用力掐入他手背掌骨,过长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齐宿猝不及防疼得皱了下秀眉,手细微着颤。
薛知恩扯着他领口往前,勾起唇,巧笑嫣然:“你说你是画画的?”
“是……”
“你说——”
薛知恩凑近他,手上持续用力,笑容越明媚动人。
“我要是把你的右手掰断了,你还能作画吗?”
异常的疼痛让齐宿清楚感觉他的腕骨似乎快要断掉了。
薛知恩真的会掰断他的手腕,掀他掌肉,卸他的指骨。
即便有这个确切的认知,齐宿却丝毫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反而低下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薛知恩冰冷的目光在他额头因疼痛沁出的薄汗,流转至大幅度呼吸的胸膛。
挺能忍的,这样都不叫。
马上就忍不了了。
薛知恩刚要摁断男人频繁抖动的手,准备听取能慰藉她尖锐神经的惨叫。
就在这时,他的手臂抖得更加夸张,几乎整个人都在震动。
“怕了?”
薛知恩冷笑:“怕了就不该招惹我。”
“不,不是的,”齐宿反扣住她要抽离的手掌,“不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