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他又说:“我不是来劝你和解,是来帮齐宿带话的,他问你吃饭了没有?一天三顿不要落下,昨天晚上有没有去床上睡觉?盖没盖被子,洗澡的时候要用热水……”
萧骋拿着那长条单子,边喊边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薛知恩是三岁小孩吗?
这都要人一条条提醒?
‘咔——’
没等他念完,沉静的防盗门打开一条漆黑的缝隙,阴沉低冷的微哑女声从里面传来:“闭嘴,滚。”
不等萧骋反应,门砰一声关上了,他连薛知恩的毛都没看见。
不过那确实是她的声音。
还活着就行。
萧骋提起的一口气松了,让秘书将打包的饭菜放在门口,朝里面喊:“吃得我放外面了,我就先走了。”
他没提让薛知恩松口的事,他多少了解薛家人睚眦必报的秉性。
惹上薛家的就没几个能善终,齐宿只是暂时被押在派出所里罪名还没被钉死已经算不错了。
要是薛知恩真的故意为难,他靠自己怕是连捞人的办法都没时间想。
没一会儿,门外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薛知恩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刚才萧骋喊得那些话在她脑子里不停回转,她烦躁地紧了下眉。
怎么都送进去还不安生?
这时,近三天没吃没喝的肚子咕噜噜地叫。
她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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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被不停抽动的胃烦得难受。
吱呀——
门开了,门外的吃食被一只手快拿进来。
啪——
门又关了。
后面几天来敲o门的人不少,但一概连她的面都没见到,谁也没那个耐心天天守着她,渐渐也就没人来敲门了。
但饭还是有人送,怕没人送她真能把自己饿死。
好在饭她还是吃的。
只是,吃其实她也吃不了多少。
每次往嘴里送两口勉强维持住生命体征,便被她丢开了。
屋内很快就堆起了垃圾,这次她连开门往外放垃圾的力气都没了,窗帘再次全部被拉上,整间房子又冷又黑,活像鬼屋。
薛知恩头朝下栽倒在其内,她刚才又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头披散,颓靡地抱着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啤酒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在无人窥见的漆暗里睁着空洞麻木的眼。
她睡不着了。
喝酒也睡不着。
好像自从第一天的噩梦后便开始恐惧睡眠,每次刚一闭眼意识模糊,那些爱啊,就像洪水猛兽一样侵袭过来,要活活绞死她。
可偏偏又死不了,反复受着折磨。
那样窒息恶心的痛苦,比双腿断裂得知自己再也站不起来还令人恐惧……
失去细心照料的腿又开始疼了。
她一点点从地上爬起,额头被冷汗浸透,她托着完全脱力的下半身,在卧室的床头掏出那些止疼剂,面无表情地插入血管。
一支不够,就两支。
两支不够就三支。
三支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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