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杉杉得知那场“男人之间的对话”竟然是以自家老爸败北告终之后,气得她三天没跟莫老五说话。郁闷得莫老五直在阳台上抽闷烟,每天早上扔出去的烟头都要论斤称。
果然,老爸什么的最靠不住了!
莫杉杉成长于一个单亲家庭,父亲常年在外工作,除了过年的时候会带一些看起来很怪的动物和一些看起来更怪的朋友回家之外基本就见不着人影,甚至就连在莫杉杉七岁时母亲离开人世的消息那个不称职的老爹也是来年过年回家时才知晓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时父亲在母亲的墓前沉默了很久,然后强行抱着大吵大闹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的自己回了家。打那之后,父亲归家的频率高了起来,甚至每年还有几个月会长期住在家里,和那些根本不认识他还以为他是送水工的邻居打打招呼,或者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学业,而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来告诉他她不喜欢他每年带回来的那些长着獠牙的小宠物,一点儿也不喜欢。
莫杉杉终于开始认识并了解这个她应该称作父亲的陌生男人:他的确不是什么无业游民或是瘾君子,他有一份几乎所有人都羡慕不已的工作,他是职业猎人。而自己,上面居然还有两个收养来的哥哥姐姐。据那个一点儿也没起名细胞的老爸说,大姐叫莫依依,二哥叫莫贰贰。莫杉杉看着照片上那个一头金发的帅气青年觉得人生有的时候它就是这么苦逼,哥你顶着这么个挫名真的找的到女朋友么?
好吧,老爸起名挫,原谅他,但是,这一次居然输给了那个猥琐男?!不可原谅!
哼,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啊!
莫杉杉斗志满满,三下两下拆了钉在窗户上的木板,冲对面大声喊:“喂,猥琐男!”
下一秒那个噩梦般的男人就出现在了邻宅窗前:“我不是猥琐男,我叫芬克斯!”
莫杉杉把另一只拖鞋甩了过去:“我管你叫什么!我告诉你,我莫杉杉从今天开始正式向你宣战!混蛋!”她冲芬克斯比了两个中指,然后甩上窗拉上窗帘。
芬克斯那既不脆弱又不幼小的心灵瞬间被一亿头草泥马碾压践踏。
是、是谁教会他媳妇儿那么粗鲁下流的姿势的?!一定是她那个混账老爹!一定是!
正在他震惊不已之时,突然手机铃声聒噪地响了起来,芬克斯不打算接,可那个打电话来的似乎也是个没眼色的,大有不接就一直骚扰的意思。
靠,到底是哪个混蛋!这样咒骂着的芬克斯一看手机屏幕,很好,混蛋的名字叫库洛洛鲁西鲁。
真的……非常好。
“我的特攻队队长,休息够了吗?”
芬克斯超想说还没。
不过库洛洛显然不会给这个可怜的人说no的机会,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并不威严但却不容拒绝:“归队吧,芬克斯。”
“……今晚?”
“如果你现在就动身,我想应该可以赶上午夜十二点的末班飞艇。”
芬克斯抬头看钟,错愕了三秒之后开始狂奔。
而莫杉杉次日把自己折腾的像个特种部队的女兵出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
“猥琐男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唔……不知道为什么,我写团员的恋爱故事时,如果有团长粗现,他必然是恶毒婆婆一类的角色……为什么otz-昨天加班累得像狗,今晚夜班,于是现在更新。
☆、005
005
“……‘等待’?”芬克斯探头看了一眼库洛洛和侠客他们最后破译出来的密文表示很不解。
他们已经在沙漠里行进了半个多月了,幸好有小滴这个永远不打烊的百货超市在,不然一行人都不知道早怎么在铺天盖地的滚滚黄沙和枯黄低矮的骆驼刺中打发那些漫长的无聊时光。
“没错,就是‘等待’。你们看这里,羊皮卷上写的是‘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野里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她自己情愿’,这是圣经雅歌里的句子,大意就是不要去刻意强求,要顺其自然。”侠客眯了眯略显疲惫的碧眸,遥手一指视觉极限处那片绝壁下的平整沙地,“地图上标注的地点绝对就是那里没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玛奇看向东方微红与浅蓝交织的天空,问:“那么是要等待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别打,问团长啊喂!不要打脸!”
芬克斯看到信长窝金他们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死狗像现在却精神奕奕追杀侠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把盛满矿泉水的杯子往飞坦那边一伸:“飞坦,我渴了。”
飞坦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于是芬克斯又伸了伸。
“……满的。”
“我知道,我想喝甜的,来个水见式,你变化系你懂的。”
“你找死!”
半真半假的突刺与躲闪之中,两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的轮廓逐渐清晰,沙漠夜里独有的刺骨寒意不情不愿地从皮肤上退散开去。
黑夜离场,白昼重新统治世界。
只是,在阳光洒下的那一瞬间,苍茫大漠突然变作了长满莎草的原野,三棱茎一直延伸到天边,干枯的沟壑升起河水,绝壁下的平整土地上突然“长”出了一座高到让人仰视都难以望到顶端的金字塔。
“这是……”芬克斯停下了脚步,就连飞坦的伞尖戳上了脊背也不自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仿若神迹一般的景象前,飞坦也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