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话,你先住在我家,再慢慢地去找人?”
郝建文自然的用手帮桃喜顺了顺黄黄的头。
这小姑娘瘦不拉几,头也因为没有营养枯黄。
他在跟桃喜聊天的时候知道桃喜没有父母,想将小姑娘带回去。
桃喜医术了得,这样的话,说不定能让自己的父亲郝教授多活几年。
“不用了。”桃喜可不是什么傻白甜,随便就能跟人走。
不过她想了想,看向郝建文:
“我给郝教授再准备点药,他平时和犯病的时候都能喝,你给我点钱和全国粮票什么的,可以吗?”
“行,怎么不行。”郝建文想也没想。
听到郝建文同意了,桃喜拿着他们的水壶就出去。
打好热水,桃喜跑到了厕所里偷偷往里面放了半滴灵泉水,然后才回了郝教授他们所在的车厢。
郝建文非常大方地给了桃喜五十块钱和粮票什么的。
这些东西,算是给桃喜解决了生存的关键问题。
有了这些东西,她就能给自己换身干净衣服,也不担心没找到乐鸣,吃不上饭。
桃喜在火车上待了三天两夜,穿越了四千多公里,终于站在了临安市的土地上。
这里是乐鸣的家乡,桃喜上辈子的时候来过。
“桃喜,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吗?”郝教授问。
“不用了。”桃喜摇摇头,随后又道:“郝教授,你的身体一定要去大医院好好检查,看看具体情况,还有我留下的药千万不要浪费。”
桃喜怕他们没把水壶里的灵泉水当成事,随意倒掉,特意吩咐。
人生总是在不断的相遇和分离中进行。
与郝教授和郝建文分别后,桃喜离开火车站,跟人打听了能卖成衣的供销社地址,先去给自己买套衣服。
临安市的供销社很大,比桃喜家乡的要大很多,里面商品种类也很多。
桃喜给自己选了套素净的蓝色衣裤和袜子,还有香皂、毛巾、牙刷牙膏,这才找了招待所好好洗个澡。
毕竟是第一次去乐鸣家,桃喜想要体体面面的去,这样也许能留下好印象。
招待所里的热水两毛钱一瓶,桃喜舍不得浪费,只打了一瓶。
然后跟服务员借了盆子洗澡。
她没想到,自己身上会那么脏。
身上搓下来的污垢都成了条,一抹一把,把桃喜恶心坏了。
她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是会经常洗澡,身上从来没有这么脏过。
想来这是因为在路上的时候,喝了灵泉水的缘故。
足足用了七八盆子水,桃喜才把澡洗完。
一瓶热水根本不够用,到后面她都是直接洗的冷水,好在是天气热,冷水倒不觉得太凉。
洗完澡,桃喜又忍痛花两毛钱再打了瓶子热水洗头。
等到收拾完自己,穿上干净衣服,桃喜这才拿着乐鸣家的地址出了门。
她刚才跟招待所的人打听过了,乐鸣家离招待所不远。
桃喜把脏衣服和毛巾牙刷什么等等,都放在招待所里。
她要是没找到,再回来住就行。
临安市很繁华,街道非常热闹。
桃喜置身其中,却满是孤独。
原本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她像是走了一辈子。
越是接近地址上的位置,桃喜越是紧张得挪不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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