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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梦(第2页)

此刻,灯光毫无征兆地熄灭,黑暗如汹涌潮水,瞬间将她吞没。黑暗中,隐隐有脚步声拖沓而来,每一步都踩在林晓绷紧的神经上,她慌乱地摸索着手机,手指颤抖得不听使唤,屏幕亮起的刹那,惨白光芒映出一张离她咫尺之近的脸——黑袍人的脸,深陷眼窝中幽绿的光闪烁,咧开的嘴角流淌着黑色黏液,刺鼻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黑袍人声音如同从腐臭沼泽底部传来,黏腻又阴森,林晓惊恐尖叫,手机脱手掉落,屏幕光芒熄灭前,她瞥见黑袍人伸出枯瘦如柴、布满青筋的手,指甲又尖又长,好似五把夺命镰刀。

林晓转身想躲,却撞翻了床边的旧衣柜,衣物散落一地,在黑暗里像一团团诡异的阴影。她在混乱中摸到一块硬物,定睛一看,竟是那本日记本,不知为何,日记本此刻散着微弱蓝光,光芒所及之处,黑袍人似有所忌惮,身形瑟缩了一下,向后退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晓抱紧日记本,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尽管内心满是疑惑与惊惶,但求生本能驱使她紧盯黑袍人,试图寻找生机。

黑袍人在黑暗边缘徘徊,低吼声不断,良久,缓缓开口:“那本日记,藏着不该被知晓的秘密,你若乖乖交出来,我兴许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不!绝不!”林晓大声回绝,双手把日记本攥得更紧,脑海飞运转,思索着日记里提及的封印之法,可慌乱间,关键步骤怎么也拼凑不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滚落,滴在日记本上,溅起细微水花。

黑袍人见状,怒号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扑来,林晓下意识地用日记本抵挡,刹那间,蓝光暴涨,化作一道光幕,将黑袍人狠狠弹开,撞在墙上,墙体簌簌掉落灰尘与碎块。

趁着黑袍人暂时被困,林晓鼓起勇气,翻开日记本,借那光芒仔细研读封印术,字句间似有神秘力量牵引,她渐渐镇定下来,口中默念咒语,双手结印,可就在即将完成之际,光幕“滋滋”作响,开始出现裂痕,黑袍人挣脱束缚,再次逼近。

“哼,小小蝼蚁,还想反抗!”黑袍人双手舞动,黑暗能量如黑色漩涡在掌心汇聚,眼看就要朝林晓射。

紧急关头,林晓心一横,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日记本上,鲜血融入蓝光,光芒瞬间化作金色丝线,如灵蛇般缠向黑袍人,黑袍人出凄厉惨叫,周身被丝线紧紧束缚,不断挣扎、扭曲。

“怎么会……你这凡人……”黑袍人话没说完,已被金芒拖入日记本,日记本“啪”地合上,掉落在地,房间恢复了短暂宁静,只有林晓剧烈的喘息声。

她瘫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缓神,旅馆房间的墙壁开始渗出血水,殷红黏稠,缓缓流淌,汇聚成诡异的暗红色水洼,水面倒映不出任何东西,却散着让人眩晕的诡异气息。林晓强撑着起身,想去捡起日记本,刚一触碰到,日记本竟自行翻开,页面飞翻动,停留在一页空白处,随后,一行行血字浮现而出——“想彻底摆脱噩梦,去小镇后山墓园,寻黑色墓碑……”

林晓犹豫再三,深知这或许是另一个陷阱,但留在这恐怖旅馆,无疑是坐以待毙。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日记本,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走廊依旧昏黄死寂,只是墙壁上多了些歪歪扭扭的血手印,像是指引,又像是警告,她硬着头皮,顺着那手印方向,迈向未知且恐怖的后山墓园,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不知等待她的,是解脱,还是更深的恐怖漩涡。

刚踏入墓园,阴森寒意便如细密冰针,直直刺入骨髓。墓园大门在她身后“哐当”关上,似是宣告退路已断。四周浓雾弥漫,墓碑在雾中影影绰绰,仿若一个个蛰伏的巨兽,透着死寂威压。林晓抱紧双臂,艰难挪动脚步,借着微弱月光,寻找那所谓的黑色墓碑。

不知走了多久,困意如黏稠蛛丝,将她层层缠绕,眼皮沉重得似挂了铅块,意识渐渐模糊,她再次坠入梦乡。

梦里,她置身于一座废弃医院,走廊灯光闪烁,“滋滋”电流声不绝于耳,刺鼻消毒水味混杂着血腥腐臭,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墙壁剥落,露出斑驳内里,隐隐有暗红色液体渗出,顺着墙角蜿蜒流淌。林晓赤着脚,脚底黏腻冰冷,每走一步都留下血红色脚印。

“有人吗?”她颤抖着呼喊,声音在空旷走廊回荡,引出一串阴森回音。突然,病房门纷纷开启,“嘎吱嘎吱”声交织,从中探出一个个身形扭曲之人,皮肤青灰,伤口绽裂,肠子拖在体外,滴答着血水,他们目光呆滞却透着诡异渴望,蹒跚着向林晓围拢。

“你们……别过来!”林晓惊恐地往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试图与这些可怖的“东西”拉开距离。一个身形佝偻、半边脸已经烂掉见骨的“人”,伸着颤抖的手,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救……救我,这里好疼啊……”那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怨。

林晓强忍着恐惧,哭喊道:“我怎么帮你们?我只想出去啊!”可回应她的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和越来越近的腐臭气息。

她慌乱地转身,冲进旁边一间病房,试图寻找别的出口。病房里,手术台上满是鲜血,一把还沾着肉块的手术刀随意丢弃在一旁,无影灯摇摇欲坠,出“嘎吱”声响。就在这时,床底下伸出两只苍白的手,死死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往下拖,林晓拼命挣扎,一脚踢开那双手,却听到床底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嘿嘿,留下来陪我们吧!”

林晓惊恐至极,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却撞入一个“人”怀,抬头一看,是个护士打扮的女子,脸被手术刀划得纵横交错,五官难辨,嘴角咧到耳根,出“咯咯”怪笑:“别走啊,新病友,这里可好玩啦。”说着,伸手便要抓她,那指甲缝里满是黑泥与凝血。

林晓尖叫着挣脱,拼命狂奔,冲进一部电梯,按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拢,就在即将关闭瞬间,一只血手伸了进来,将门撑开,那群“怪物”汹涌而入,将她淹没在血腥与恐惧之中。

林晓猛地惊醒,大口喘气,现自己竟坐在墓园一块墓碑旁,冷汗已将衣衫湿透。“这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抽泣着,双手抱住头,满心都是无助与绝望。可还没等她缓过神,困意再度袭来,像无情潮水,将她拽入下一个梦境。

这次,她身处古老刑场,黄沙漫天,狂风呼啸,木架上绑着一个个血肉模糊之人,有的肢体残缺,有的皮开肉绽,干枯血渍在烈日暴晒下结成黑痂。台下一群黑袍人,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火把摇曳,映出他们森然身影。

林晓蹑手蹑脚地挪动脚步,心想只要不出声音,或许能悄悄溜走。可刚走没几步,就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哗啦”声响惊动了黑袍人。他们齐刷刷转头,兜帽下目光如寒夜鬼火,死死盯来。

领头黑袍人声音冰冷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何人敢擅闯此地?惊扰亡魂,罪不可恕!”

林晓吓得双腿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们放过我!”可黑袍人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领头者抬手一指,林晓脚下沙地瞬间变软,似流沙般将她双腿吞没。

“救命啊!我不想死!”林晓挥舞着双手,拼命挣扎,可越挣扎陷得越快。眼见那些黑袍人步步逼近,手中火把似要将她灼烧,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她感觉自己仿佛即将成为这刑场上的一缕冤魂。

再度惊醒,林晓已泪流满面,满心绝望。此时,浓雾散去些许,她现不远处有块黑色墓碑,在月光下透着幽冷光泽。她踉跄起身,奔向墓碑,待看清碑上刻字,却是自己的名字,生卒年月处一片模糊,还未及反应,墓碑后伸出无数苍白手臂,缠住她四肢,将她狠狠拖向地下,泥土灌入口鼻,眼前只剩无尽黑暗,而在黑暗深处,黑袍人阴森笑声再次响起,预示着这恐怖循环,仍无休无止。

当林晓以为自己会被永远拖入黑暗深渊时,突然,一道温暖的金光从她怀中日记本处亮起,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缠住她的手臂瞬间松开。林晓趁机从土里爬出,紧紧握着日记本,此刻,她意识到,这日记本或许是打破这无尽噩梦循环的唯一关键,可它究竟藏着怎样的终极秘密,又该如何彻底终结这场恐怖,前路依旧迷茫,危险却如影随形。

林晓从墓园泥土中挣脱出来,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死死攥着日记本,那微微烫的封面仿佛是她与这可怖世界抗衡的唯一热源。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月光洒在墓园小径上,勾勒出她孤独且颤抖的身影,浓雾在四周翻涌,似有无数双眼睛隐匿其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寒意顺着脊梁攀升,困意却再度如鬼魅般缠来,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她深知又一轮噩梦即将开启,身体紧绷得像拉满弦的弓,却无力抗拒这股困意的裹挟,意识旋即被黑暗吞没。

第一个梦:幽居水祟

仿若坠入暗河底部的幽谧空间,水腥味与腐臭气息交织弥漫。林晓现自己身处儿时旧居的地下室,昏暗的灯泡在头顶晃晃悠悠,投下的光影斑驳陆离,恰似恶魔肆意舞动的爪牙。墙角那堆破旧玩偶,仿若一群蛰伏的邪祟,绒毛脱落殆尽,裸露出的斑驳内芯仿若腐朽的皮肉,玻璃眼珠在幽暗中闪烁着幽蓝冷光,死死“盯”着闯入此地的林晓,似在无声控诉,又似在恶意觊觎。潮湿的空气沉甸甸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将腐臭与阴冷吞入肺腑,令林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晓,你终于回来了。”一道熟悉却仿若被水浸泡过的扭曲声音,突兀地在这死寂地下室响起。林晓惊恐地循声转头,只见昔日好友阿珍正站在楼梯口,身躯浮肿得仿若泡过度的馒头,那青白色的皮肤下,似有污水在暗流涌动,水珠不间断地从她黏腻的丝、褴褛的衣角滚落,“滴答、滴答”,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林晓紧绷的心弦上。

“阿珍,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林晓声音打着颤,舌根硬,每吐出一个字都费尽全身力气,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慌乱中后背撞上摆满瓶瓶罐罐的木架,罐子碰撞摇晃,出的清脆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悚,似是某种不详的预警。

阿珍咧嘴一笑,嘴角咧到耳根,绽出黑褐色牙根,牙缝间还挂着丝丝缕缕仿若青苔的不明黏液,“我一直在这等你啊,好孤单,这儿又黑又冷,你陪我玩玩吧。”说着,她伸出那泡得白、肿胀如萝卜的手,蹒跚着一步步走来,手指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水渍印,隐隐散着刺鼻异味,恰似死鱼烂虾在烈日下暴晒多日的腐臭,熏得林晓几近窒息。

“阿珍,别过来,求你了!”林晓带着哭腔喊道,眼眶盈满泪水,恐惧如藤蔓般缠紧她的心。她慌乱地闪躲,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可能的逃生出口,脚下却被一个玩偶绊倒,整个人向前扑摔在满是尘土与污渍的地上,扬起一片呛人的灰雾,混着那股腐臭气息,直钻鼻腔。

阿珍趁机扑来,双手如钳子般死死掐住林晓脖子,林晓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用力掰着阿珍手腕,指甲深深嵌入那软烂如泥的皮肤,却仿若陷入沼泽,怎么也挣脱不开。阿珍的脸凑得越来越近,林晓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水珠正顺着毛孔往皮肤里钻,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球凸出,眼白浑浊泛黄,瞳仁缩成一点,幽深得仿若无尽黑洞,嘴里呼出的气带着浓重的水腥味,熏得林晓几近昏厥,眼前阿珍的脸不断放大、扭曲,直至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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