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陌生的alpha打开了他的房门。
他残忍的唤醒自欺欺人的时霖,并且一遍又一遍要他认清真相。
顾乘风不会回来了。
江若延眼看着时霖从痛苦变得麻木,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并非想象中那般达到目的的开心。
他没来由想,如果时霖真的识时务的话,他可以大发善心的护着他,不让他在跟顾乘风解除婚约后受欺负。
江若延之前的话不是假的,他的确对时霖感兴趣。
莫晚虽好却如天上月,可望而不可即,时霖不一样,他像是藏在肮脏食盒中的佳肴,摆不上台面,又香气扑鼻。
天生的玩物。
江若延想尝尝他的味道。
时霖的发情热来势汹汹,他像是被那些话刺激到了,独自沉溺在自己的伤痛中,脆弱一览无余。
蚌壳没有防备的打开,等候多时的猎人扑上前。
就在江若延的手即将触碰到时霖时,他忽然回了神,重重拍在alpha的手背上,带着哭腔大喊:
“你在骗我,顾乘风一定会回来的!”
就像那一年,他快要饿死冻死的时候,矜贵的少爷去而复返,把脏兮兮的几乎没有呼吸的他从雪堆里抱出来。
少爷给了他一盒热牛奶。
后来他缓过劲儿,惊慌失措地跑掉了。
那盒热牛奶很香很甜,小小的时霖躲在一个破巷子里,一点又一点不舍得地喝完了。
他知道,如果没有顾乘风,那么他在没有回时家的时候就死了。
时霖忘不掉那一眼。
所以哪怕顾乘风走了,他还是那么傻的愿意相信他会回来,他还是……
爱他。
“不识好歹!”
江若延被他的话激怒,温和的信息素一下子变得充满攻击性。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具有通用性,可以安抚任何级别的oga。
可是一旦他们发怒,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变化就是一剎那,时霖攥着被子,胸腔滞涩。
他拼命喘气,却无法顺畅的呼吸,好似被人紧紧抓住了脖子,白里透粉的小脸很快涨得通红。
oga剧烈的颤抖着,手脚发麻,嘴唇和脸色形成鲜明对比,惨白得吓人。
咚——
时霖从床上掉了下来。
他趴在地上,拼着最后一口气抓住了江若延的裤脚。
似是是在哀求。
他太痛了。
时霖努力仰头,他戴着眼罩,只能凭着感觉去看江若延,抓着他裤脚的手轻轻晃了晃。
江若延控制了信息素的弥漫,他攥着时霖的手把他拉起来,手臂环过时霖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了下:
“现在知道求饶了?”
他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
时霖的下巴无力的搁置在江若延肩头,他又冷又热,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