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把你嘴打烂。”
声音平静无波,如同一潭死水,他并非好人,寄人篱下多年,每日对所有人笑脸相迎,活像个谄媚的奴才,好不容易决定抽身,顾乘风又扣着他,时霖原本只想回归自己的悠闲生活,然而此时此刻,他隐隐感到厌烦。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这样的人生,简直糟透了!
“反了天了!!你这个不要脸的oga,你,你……”
beta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说不出来话,他双手朝时霖抓过去,咬着后槽牙,整张脸都在用力,时霖推搡不开,勉强控制住beta的手腕,两人撕扯在一块儿,前台有人怕闹大了去拉,却不小心牵连进去,不一会儿,整个前台闹成了一团遭,跟混战一样。
时霖孤身一人,那些人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有人浑水摸鱼拍他打他一下,不痛不痒,也找不着是谁。
有工作人员远远看见围在前台说话的那群人忽然纠缠在一起,发觉不对劲儿,连忙去喊保安。
与此同时叮地一声,顾乘风恰好和莫晚一前一后从总裁专用电梯走出来。
有人喊了声顾总来了,所有人愣了下。
时霖一时失神,他兜里的小猫崽刚好爬出来,滚圆的小身子借着时霖的胳膊往上一跳,未来得及修剪的锋利爪子呲溜一下挠了那闹事的beta手背上。
血珠汩汩冒出来,beta吃痛,面容扭曲周身戾气相当大,猛然挥开了那袭击他的小东西,猫崽凄厉一声惨叫,时霖心下慌乱,没有任何犹豫张开双手扑上去接,有人暗中使坏,趁乱绊了他一下。
咚!
oga接住猫崽的一瞬间,刚刚好向前摔倒,额角实实在在磕在台面大理石边沿,听起来就疼。
这一下头昏眼花,时霖没什么力气身躯滑下,久久没有站起来。
“喵呜——”
猫崽摇摇晃晃站起来,伸出温热的舌头一下一下舔时霖的手心。
顾乘风越过层层人群看见半倒在地上的人,瞳孔狠狠一缩。
承认未婚妻身份
在莫晚印象里,顾乘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顾家教导严格,他身为小一辈的表率,自然一言一行克己复礼。
高中时候那些大家族的子弟迟到早退,逃课早恋,很多人跟风,甚至有段时间连一向恪守校规的莫晚都态度松动,跟着去网吧会所,干一些出格的事。
只有顾乘风。
只有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不喜欢出去走动,不参加任何聚会,周末休息就学习各种各样的课外课程,忙得脚不沾地,永远尊师敬长,永远彬彬有礼,几乎没有发过脾气,对谁都是那副稍稍保持边界感又恰到好处的距离。
莫晚曾经企图窥探真实的他,后来被挡在厚重城墙外,自觉没有意思,于是不感兴趣了。
他原以为,顾乘风会一辈子都是这种老干部般的木头脸。
直到眼前一幕真正发生了。
莫晚才明白,原来顾乘风还是会着急的,不然为什么没了往日的风度翩翩,为什么穿着正装跑得飞快,为什么完美无瑕的面具出现裂痕。
他对时霖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