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不肯给名份的第五年,方知夏答应了默默守护她的温辰屿求婚。
婚礼前夕,温辰屿回国的白月光坐上副驾驶。
住进方知夏精心布置的婚房。
扔掉他们的情侣装,关上门和他开家庭会。
也被温辰屿纵容着。
盗用方知夏的设计稿,顶替她成名。
“婉姑姑是病人,夏夏,你就不能懂事些,让着点她吗?”
如他所愿,她变得懂事,代价是忘记他。
可得知她失忆。
向来沉稳内敛的温家大少爷和花心竹马,却当众失了态。
一个遍寻名医,追悔莫及。
一个三步一叩首,跪求满天神佛。
都只为找回曾经“不懂事”的方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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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同意和温辰玙退婚,接受治疗。”
空荡的病房里,方知夏语气平静,声线冷清。
哥哥削苹果的手一顿,狂喜到快跳起来。
“太好了!你脑中的淤血是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危及生命。”
“早年你顾及治疗方式会引发失忆,担心因此忘记温辰屿,宁肯每日头疼也不愿治疗。”
方知夏空洞地笑了笑,恹恹道。
“是啊,以前是我傻,现在想通了。”
说这话时,心脏仿佛被撕裂了数千次。
每道伤痕都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院长会亲自操刀给你做开颅手术,但他现在在国外,七天后才会飞回来。”
她容色凄绝地靠坐在病床上,好似被打碎的玉瓷。
“好,那就七天。”
七天,足够让方知夏跟过去好好道别。
在医院休养了一天。
跟哥哥再三保证不会犯傻后,方知夏拔掉输液管。
孤零零地从医院回到婚房。
此刻温辰屿和温婉,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俩人亲密依偎的背影,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
温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脸上血色尽失。
第一反应,却是将温辰屿拉到身后紧紧护住。
“是我睡不着,硬要拉着小岛屿陪我,如果妹妹一定要怪,那就怪我好了。”
这话衬得方知夏像洪水猛兽。
可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就只是黯然地站在那而已。
“知夏,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千万别误会。”
温婉颤抖着声音,几乎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