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川几乎是生扑着跪在地上:“没事吧颜颜,伤到哪里了吗?”
说完,他又像护食的雄狮,恶狠狠的瞪着我,“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你害汤颜干什么?万一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后果谁来负责,你吗?”
我眼睛微微颤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盯着我怀中的茉莉看了一会儿,冷嘲道:“看看茉莉的死样子,跟你一样爱发疯,还不如当初被我毒死呢。”
听见这番话我不是咯噔一下,而是像被酸柠檬浸泡过的针刺了一下心脏。
“你要是不放心就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医药费我来出,我先走了。”
“站住,”谢淮川说:“道歉。”
我没理他,继续往下走,结果被谢淮川狠狠推了一把。
他的力道很大,我一时站不稳脚,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谢淮川见状,下意识跑下楼,来到我身边将我扶起。
可突然,汤颜在他身后叫了起来。
“呜呜,我脚好痛!谢淮川!”
下一秒,谢淮川松开我的手,再看向我时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就是你不肯道歉的后果!活该!”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从我身边经过,抱着一旁的汤颜离开。
5
小腹突然传来剧痛,我疼地几乎站不起身子。
最后还是茉莉用身子一点一点将我的手机推近,我才打了急救电话。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了。
从手术台下来后,我被医生告知自己已经怀有了七周的身孕。
只不过,孩子没了。
年轻的护士在一旁不停安抚着我,我却觉得无比解脱。
至少,谢淮川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我做了决定。
我独自办好手续后,医生不放心地叮嘱我:“你这身体现在出院不行啊,让你家属来接你吧。”
家属?
我已经没有家属了。
我的家属,只剩下还在家里等着我的茉莉。
我实在是痛得站不住了,差点摔倒。
还好,旁边的护士好心扶了我一把。
“小姐你没事吧?”
我连忙道谢:“没事,谢谢你。”
“孩子的爸爸呢?你跟我说他的电话,我去通知他!”
“不用,我。。。。。。”
话音还没落,我的手机就响了。
一接起来,就是谢淮川愤怒的指责:“你一直不接电话什么意思?以为逃避就可以推卸责任吗?人家汤颜都疼哭了,你道个歉怎么了?”
擦破一点皮就疼哭了?
那我刚打了胎,浑身虚弱到连站着都吃力,又算什么?
“谢淮川,我去不了,我也不会道歉!”
“你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报警了,我警告你,你还是尽快过来,服个软道个歉,汤颜她心地很善良,肯定会原谅你!”
他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是啊,他的颜颜回来了,再也不需要我这个替代品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响起了医院叫号的声音。
谢淮川似乎也听到了,不解地问我:“你好好的去医院干什么?”
“刚流完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