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逼我的!」
*
「林宇!」
顾培屿一声令下,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员林宇从外面匆匆进来。
他恭敬地站在顾培屿面前,等待他对妹妹的审判。
「给我加大试药剂量!直到她愿意交代为止。」
又一支红色的药剂注射进妹妹的血管。
这次她再也压抑不住痛苦,在囚禁着她的牢笼里,毫无尊严地满地打滚。
她嘴角往外流着血,瞳孔涣散,却像小时候受了欺负一样,冲着面前的空气张开双手。
妹妹哭嚎:「姐姐,姐姐我好疼!姐姐救我。。。。。。」
我抱住她,感受她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我终于觉得眼眶再次湿润,
也从未有过如此滔天的恨意。
我盯着顾培屿离开的背影,目眦欲裂。
一道道血泪,顺着我苍白的脸流下来。
顾培屿在妹妹这里一直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时间拖得越久,夏阮阮越危险。
他看着夏阮阮似一朵娇花般急速地枯萎,终于忍不住动用顾氏的人脉寻找我的下落。
可我死了,他派下去的人能找到活人,却找不到我。
又过去五天,顾培屿开始变得焦躁不安,终日皱着眉头。
「培屿哥哥,不要皱眉。」
夏阮阮侧坐在他的腿上,为他抚平眉间的褶儿。
「就算找不到佑安姐,最后这段日子有你陪着,阮阮也已经心满意足。」
顾培屿抓住她的手:「胡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有事!」
夏阮阮调皮一笑,亲昵地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
「原来你比医生还要厉害,医生都不敢这么和我说。」
看着夏阮阮故作轻松的脸,顾培屿叹口气,双手环住她的腰。
「派出去的人已经把江省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没有找到沈佑安,她。。。。。。」
「培屿哥哥!」
夏阮阮突然打断他的话,她指着顾培屿办公桌上我与顾培屿的结婚照说:
「我们去拍结婚照好不好?
这样,就算我们没办法领到结婚证,也算我穿着婚纱嫁给你了!」
顾培屿顺着夏阮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十寸的照片摆台上,我穿着洁白的婚纱在草地奔跑,背后的头纱被风吹起,整个人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顾培屿在身后追着我,他一只手朝着我的方向伸出,如烟的头纱划过他的指缝。
「顾培屿,来抓我啊,抓不住我,我就走了。。。。。。」
耳边回响起我的声音。
顾培屿仿佛觉得,那一瞬间,我真的幻化成一只蝴蝶飞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他的眼前出现眩晕,妹妹的话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
「她死了。」
「姐姐死前交代过。。。。。。」
一颗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顾培屿呼吸急促,仓皇站起身。
「难道,沈佑安真的。。。。。。!」
助手面色匆匆,推门而入。
「顾总,找到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