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临安走后,沈繁霜才上床休息。
床头挂着的香囊,她毫不犹豫的丢了。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概不要。
下午,沈繁霜正在清算自己当初带来太子府的陪嫁。
当初自己带了多少过来,如今也会带多少走。
带不走的,她也会换了钱财带去漠北给将士们多换些御寒的衣物。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身材妖娆的元婳扭着纤细腰肢不请自来,对着沈繁霜堪堪行礼。
“繁霜姐姐,婳儿来太子府这么久都没和你请过安,今日特地来见你一面……”
沈繁霜没搭理她,她却悠然自得地继续自说自话。
“这几个月,太子爷总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送给我,真是令人苦恼。”
“瞧着姐姐的院子如此冷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姐被太子爷打入冷宫了呢。”
听到元婳的冷嘲热讽,沈繁霜眼底的情绪没有任何波澜。
既然决定放弃,那个男人给谁送礼物,又讨谁的欢心,都和自己没了关系。
但她也不会让人骑在自己头上撒野。
“你毕竟是从小地方来的太子府,自然不能让人看着寒酸落了笑话。”
“太子宠你,是应该的。”
没达到想要的目的,元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姐姐真是大度,既然如此你把这兰苑也让给我可好?这里离太子哥哥的寝房更近,我勾勾手指,他就能来陪我了。”
沈繁霜拧了拧眉。
兰苑的位置,是太子妃的专属。
如今元婳无名无分,自己若将兰苑让出去,丢的不仅是她沈繁霜的脸,也是整个沈家和太子府的脸。
将军府的嫡女,在太子府得到地位竟不如一个扬州瘦马。
“太子可以让,兰苑不可以。”
沈繁霜的话,让元婳红唇轻勾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拒绝?人老珠黄的老女人。”
“太子爷每日见不到我都魂不守舍,若不是我夜夜将他拒之门外,你以为他会留宿你的床榻?”
一字一句,如针一般扎进了沈繁霜的心头。
她蜷紧手心,正要说话,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元婳一听,瞬间打翻桌上的茶盏,又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太子妃,婳儿好心给您敬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哭哭啼啼的嚷嚷了起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门外的赵临安匆忙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