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开脸,微斜着眼瞅他:“都和以前一样吗?”银魔白首眷的女人,和黑寐的女人,能完全一样吗?
他轻轻把我压在墙上,密密的吻落了下来,熟悉的感觉一点点转回。襟口被拉开,我犹豫了一下,我和白首眷没这么亲密,可还是没伸手阻拦。身体被彻底制住,轻吻自我耳垂顺着脖颈曲线一路下移,在原先的记号上又吮出新的。情欲被轻而易举挑起,当他托住一边含住那敏感的顶端时,我忍不住呻吟出声,习惯的呓语也从嘴角滑出:“黑寐……”
他停下动作,紧紧压住我的身体,轻骂:“傻女人,还有哪里不一样?”
我怔了一下,看着他不说话,手却攀上他的肩。那个冷冷的被窝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他温暖的怀抱。他是白手帕又怎么样,他也是我的黑寐,我的男人。我爱他,他爱我,这就够了。
分开我的腿,他欺身进来,直接要了我,虚弱绵密的呻吟不停从我口中传出。
今天的黑寐比平时略狂野,一次次的深入让我忍不住想开口求饶,两腿环住他的身体几乎虚脱,那炽烈的感觉彻底将我融化。
灯影朦胧,娇喘不已,我沦为他的羔羊。
缱绻过后,他抱我回床上,我窝在他身下细细地喘气,还没从刚才的激情中缓过来。
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对视着,只留喘息声弥漫在空气里。
“回来得,比我想得早。”他拭着我脸上的薄汗。
我含含糊糊地问:“万一我跑了呢?”
“跑得了吗?”搂住我的手又收紧一些。
“如果我执意要走,你会不会让我走?”
两片唇瓣又被掠夺了一遍,很久……“不会,也没有如果。”
我肿肿的嘴唇发出哼的一声,唇角却翘起。挑起他一束头发,慢慢缠在指上,“那次我可以通过木索道,是不是因为你送我的镯子碰到了那里的机关?”
“嗯。”
果真如此呢,我今天才想通这个问题,以前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如果当日没有逃到银魔谷,我不敢想象我作为人质的下场会怎样。舒口气,折腾来折腾去,我的命运怎么也和他分不开。
这种亲昵的感觉很舒服,想到那张戴面具的脸,也觉得没什么了。黑寐白手帕是一个人又怎么样?轻轻划上他的脸,“你那个吓唬我的面具呢,下次拿给我看看,我也要戴。”
“现在适应了?”
他低下头,深邃的眼又将我吸附住,我不自禁地笑着点头。白首眷就白首眷吧,在我面前,他一定先是黑寐,再是白首眷。
肌肤相亲,鱼水之欢,有时候真是解决问题最快的办法。如果不是他强要我,我这个适应期不知道还要多久,可能每天就忙着把两个人的影像拼凑成一个。
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我戳着他的胸口,“你不要以为你是银魔以后就可以欺负我,你说过的,什么都听我的。”
“好。”几乎是毫不犹豫。
我想笑,却又板起脸:“还没跟你算账,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打晕,我都快被你吓死了。”那一次真是巨大的惊吓,以后每次想起来还都是心惊胆战的。
“我知道,你一直在发抖。”他微微挪开身体,不把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
我黑了脸,我有那么没出息吗?那一次我明明表现得很视死如归,简直是铁铮铮的铿锵玫瑰。
脑子里又极力搜刮了一下,好像除了第一次见面,白首眷没有任何对我凶的地方,算不了其他帐。至于我在他面前很没骨气的表现,譬如说五体投地地拜倒,我全部忽略。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可翻身上位了。
“以后,是想继续住在这里,还是去主谷?”
我仰头甜笑:“你去哪我就去哪。”
没想到这句话的力量是惊人的,因为我居然看到黑寐笑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从来没见黑寐笑过,除了那个采花贼假冒的时候。这只是一个很轻很淡的笑,唇角微微有点幅度,眼神温柔,却让我有一种尘封几万年的冰川世纪慢慢融解直至变成春意浓浓绿洲的感觉。
我几乎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很庆幸这男人一直这么冷,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是个大祸害,让女人为之癫狂的超大祸害。
冷得妙!
“怎么了?”他感觉到我的呆滞,抚上我的脸。
“没什么。”我侧过身,假装闭眼,“好困,睡了。”实则是暗暗想着怎么把他藏得更好,绝对不能再让他单独出去。江湖上美女侠女那么多,我可不能把他丢了。
肩上一阵啃噬,一个温暖结实的身体压了上来,屋内的春意再次蔓延开……
惊变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拨开云雾之后就是晴朗一片。自从和黑寐最后一层束缚解开后,我们之间再没什么隔阂。
我们从竹林搬回主谷,虽没有成亲,也算是给我正名了。重新回到那熟悉的主谷,觉得空气更加新鲜,春天就要来了嘛。
谷内的房子多是精致的一层民居,我很喜欢。黑寐的屋子在最里面,离那三幢黑色肃杀高楼很近,我一进去就傻眼了,整一个灰暗空间,干净倒是挺干净,只是基调灰暗得压抑,连抹暖色都没有。
我苦着脸,侧头对着他苦笑。
“你看着办吧。”
他转身欲走,被我跳到身上狠狠抱了一下。
接着马上开工:第一件事就是把床上的纱帐和被褥换了,对着那黯沉的纱帐我肯定睡不着,然后是摆设,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