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琢磨了一下,接着像弹簧一样蹦起来,叫道:“怎么可能?我们在一起才几天,哪那么快?”
“哈哈哈哈哈哈。”周不通的笑声十分得意,抖着眉毛道:“诈你的,丫头。”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快,这个苍蝇高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只是按我们的频率和黑寐的身体素质,怕是要不了多久。抬头迎上黑寐专注的目光,忙移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他现在可是白手帕。
周不通拍拍我的手:“你和眷儿都在一起了,还有什么想不开?”
我瞟着地上黑寐的影子发呆,见我沉默不语,周不通叹道:“早听通叔的话,你们孩子都快落地了,哪用等到现在这么麻烦?”
我苦着脸,咻的跑了,和这德高望重的高人多呆几秒,我的脸皮就多被撕下一层,直到最后完全没脸见人。
周不通又在后面哈哈大笑,痛快至极,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恶癖好。
飞快跑进周念心的房间,把门窗锁好,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封闭的空间能给我安全感。
无意间碰到手上的镯子,失了神,也不知道在那蹲了多久。
“夫人,晚饭来了。”
我一个警醒,犹豫了一下没有开门。
“夫人,公子让你一定先吃东西。”
心里一软,慢慢过去开门接过。不管是黑寐还是白手帕,都会关心我是不是冻着了饿着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心底某个地方空空的,空得难受。习惯了每天在他怀里睡,一个人怎么也不安心,怎么也睡不着。
冷意一阵阵传来,我越发想念那个怀抱和那个味道。不知道对着白手帕,我还能肆无忌惮地抱他吻他,撒娇,甚至胡闹么?
说起来,在周不通那的时候,我和白手帕相处得不错。那时他就看光我的身体了,我的初吻也落在他身上,只是我该死地竟然一直没有认出他来。我这脑袋到底怎么长的?可能我每次看到白手帕的时候都有点害怕,精神高度紧张,以致于忽略了他的一些特质。
回忆起那次去找周不通的经历,觉得白手帕对我其实挺好的,如果没有他,我早就翘了。他还亲自替我解毒,亲自教我轻功,虽然对我冷淡了一点,可是也没怎么凶,更何况他是我救命恩人。
这个时候我已经搞不清我到底在纠结什么,是懊恼自己的愚蠢?还是怨他不早点告诉我?又或者是一时难于把他们当成一个人?他是黑寐或者白手帕,对我来说有什么影响吗?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他不也从来没问我的出处来历就这样认定了我。其实他从来没想瞒我,他说带我回谷就是表明身份了,回谷当然指的就是回银魔谷。
大脑始终处于杂乱无章的状态,一会想着和黑寐在一起的画面,一会想着和白手帕在一起的情景。眼前忽的一亮,那次我被游湛劫持,一个人跑出来后好巧不巧地就看到了星诩他们,又隐隐约约看到了黑寐,估计他们是在找我,我迷幻中看到的黑寐也不是我的幻觉。
还有这个死男人,被人误解了也不解释,他根本没有杀绿泉山庄的欧阳庄主。欧阳庄主是在我们离开后三天才被杀的,我们已经走出去很远。虽然那时候我正在和他闹别扭,可是我们还是形影不离的,他不可能□去杀人。欧阳庄主不是他杀的,随庄主肯定也不是,我想,他那时候正在到处找我吧。
他可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可是如果连我都不理他他该会难受吧?一想到这里,心里揪着一阵阵疼。
黑寐对我的关心和疼爱,我就是傻子也感觉得出来。他对我那么好,我几乎已经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放弃他吗?
跳下床,犹豫了很久才迈开步子。
这么晚了,我们的屋里还亮着灯,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
轻轻推开门,他果然还没睡,靠在一边的软榻上,见我进去,起身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回来了。”
我杵在墙边,默默地看着地上,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却哑了。他是白首眷,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姿态和他相处。
对面传来灼灼的视线,让我更加不敢妄动。过了一会,他起身慢慢过来,我靠在墙上动也不敢动。
他伸手一揽,把我拉进怀里紧紧箍住,埋在我颈间。想到他就是白手帕,我忽然不自在起来,用手撑开他的身体,勉强笑:“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适应的。”
要我离开黑寐,我不愿意,要我马上接受白手帕的黑寐,好像又有点别扭,那就只能慢慢地适应。
脸被托起,他的唇落下,我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未明莫名的情况下吻我,一时呆了。直到唇瓣被他吮遍,舌被他强悍地攫住汲取,我才闭上眼,身体慢慢软下来,手覆上他胸口。
绵长,悠长,深长,这个吻比平时更深更热烈,我的思绪全部紊乱。分开的时候,仍闭着眼睛微张着唇回味。
“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霍然睁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告诉我,是黑寐,也是白手帕在吻我。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脸也开始烧起来。刚才我只感觉陶醉,没有其他的不适。真是奇异,我们每天在一起,每天云雨巫山,我竟然还会有这种羞赧的感觉。
“你回来,就是不计较了,以后安心做我女人,不要再胡思乱想。”他的眼神透而彻亮,定在我脸上,不放过我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紧紧圈住我的身体,不让我有任何退缩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