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傅斯岸拿着空杯子,却没有递回给舒白秋,而是自己放到了一旁的高桌上。
他看向舒白秋:“你的手好了吗?”
舒白秋点头:“已经没事了。”
医生已经在今晚的视频中看过,说恢复得差不多,让他把药贴都去掉了。
舒白秋也伸出手来,主动给先生看。
他的十指清瘦纤长,在玄关的暖灯下,白生生的手指被照出微微透明的薄艳。
傅斯岸掠过一眼,忽然理解了那些通透脂白的润玉为何会被卖出天价。
因为确实很美。
“这两天先保持皮肤透气。”傅斯岸道,“等彻底痊愈了再说。”
舒白秋也乖乖应了。
男人睄了眼腕表,道:“时间不早,去休息吧。”
舒白秋正要点头,却又听傅斯岸说:“等明早起来,跟你讲今晚发生的事。”
今晚的事?
有什么事要特意告诉他吗?
舒白秋略有诧异,还是道:“好。”
他已经洗漱过了,等回到房间,便准备要休息。
不过舒白秋并没有立刻躺下。
他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房门被轻叩了两下。
门外响起熟悉的沉磁低音。
“今晚已经没事了。”
不知何时,这已然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习惯。
在傅先生没有通宵外出的时候,睡前,舒白秋都会听到对方走来自己的卧室门口,敲响两声房门。
告诉他,可以好好休息了。
少年听完,也可以安心地结束这一天。
不过今晚,在响起这句话之后,房门又被推开了小半。
舒白秋抬头,就见傅斯岸站在门口。
温暖的室内,男人已经脱掉了外套,只穿着深色的高领毛衣。
他看向床边的舒白秋,又给今晚的睡前道别多加了一句。
“好梦,晚安。”
舒白秋微怔,接着,周身光线忽然暗了下来。
卧室的顶灯被门口的男人关掉,室内只剩了一盏暖黄色调的床头灯。
房门被重新关上,安静的空间缓缓沉入了温柔的暗色与昏黄。
停了一会儿,舒白秋上了床。
他关上床头灯,安安稳稳躺好,又端正地盖上了对折过的绒被。
静谧的夜色中,舒白秋唇瓣微张,无声地回道了一句。
晚安。
这是个很好的晚上。
少年心想。
他喜欢情绪稳定、规则清晰的先生。
不过这一晚,对另一些人来说,却并不安稳。
第二天清早,月榕庄便有了新访客。
苏越。
这还是苏越第一次来月榕庄找傅少,之前他多是在外面的办公地点同傅少相见。
苏越被工作人员领着,一走进这独立的院落,就小小地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