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最近真的有积火?
明明自己从前、现在,对这种事都毫无兴趣。
在月榕庄的客厅里,傅斯岸俯身压近时,看到少年眼中的不安与紧绷,也适时地止住了动作。
结果。
在车途的小憩中,居然会有这种梦。
不只是梦,傅斯岸还意识到。
在未受约束的潜意识思维中,他看到舒白秋掉眼泪,第一反应却不是道歉反省。
……而是更为兴奋。
恶劣的、欣悦的、强势而旺炽的兴致。
为接连掉落的眼泪,反而被激惹得愈发勃然。
傅斯岸抬了下唇角,自嘲一笑。
他骨子里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啪”的很轻一声细响,傅斯岸指尖的镜片被他掰了回去,严丝合缝地嵌回了镜框中。
男人没什么表情地将镜片擦完,重新戴上。
冷淡英俊的眉眼掩在镜架之后,更多了一分薄寒之意。
一旁,傅斯岸的手机屏幕恰在此时亮起,提示有关接下来的行程内容。
城郊监狱,柳元辉。
傅斯岸自认不是好人。
他这次去,更是要让恶人悚然胆颤。
柳元辉。
舒白秋的第二任收养人。
从城郊监狱出来之后,傅斯岸又扫了眼腕表。
距离他离开月榕庄时许下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整。
回程的车上,傅斯岸也没再养神。
他翻阅起了助理b组的最新进展。
眼下对舒家的调查,已经将重心定在了舒老爷子去世后,舒白秋被父母带着离开明城的那几年。
那段时间的信息并不好找,因为舒家不只是简单地搬去了外省。
他们是直接搬去了彝族聚居地。
舒白秋的妈妈是彝族人,舒白秋的民族信息也是。
这点,从少年的长相上其实也能寻出一些例证。
舒白秋的鼻梁很挺,睫毛尤为翘长,像是深林中误入尘世的美丽精灵。
更明显的是他那双太过漂亮的眼睛,少年的下眼尾又弯又圆,笑起来鼓软的卧蚕很明显,格外天真纯善。
他的睫根很浓,天生自带眼线,下睫毛也很明显,好像单独被特意描画过一样,和周围来去的旁人都不像是同一个画风。
……湿透时,想来会更为惹眼吸睛。
舒家三口人都搬去了彝族聚居地,在那里居住了许久。
直到舒沐之夫妇意外离世,舒白秋才被他的堂叔带回了明城。
在少民自治区收集信息并不容易,陌生的外族人相当显眼,出现就会被提防,打探消息更难有进展。
而且傅斯岸此时的人手并不比他在北美时那般充足,他的特助更还在申城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