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会有反应。
然而傅斯岸很快就发现,怀中的少年微微怔住了。
他顺势望下去时,才发觉。
……是这个床边的抱坐姿势出卖了他。
“……”
卧室内沉默了一秒,旋即,傅斯岸就在怀中人的唇上轻咬了一下。
“抱歉,我好过分。”
男人的嗓音沉下来,一边道歉,一边却又好像是没办法改的口吻。
被他咬过了的舒白秋却自己摇头,说。
“没有。”
少年抬手,擦了一下仍旧湿漉漉的眼尾。
他用手背自己擦眼泪,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舒白秋轻声地,带着鼻音,却说。
“没有,因为我也想和你做。”
“……”
周遭又沉寂了一秒。
少年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一瞬的沉默,他还在自己讲。
“不是因为想要帮忙。”
舒白秋还红着眼廓,说得很认真。
“是因为被先生抱着,会很开心。”
少年的直白坦诚,让傅斯岸身形微顿。
他的喉结轻滚,低声讲明。
“你会哭。”
“没关系。”舒白秋摇摇头,“没关系的。”
他的眼廓还蕴着水汽。
看起来,就好像如果不做才会哭。
傅斯岸到底是没能忍到问第二句。
因为他真的被少年仰脸,亲在了唇角。
看着男孩用亲身动作向他表明,被抱着真的会很开心。
傅斯岸没有再让舒白秋退开,他的掌心扣按在对方的后颈,结结实实地深入了这个吻。
亲吻时,傅斯岸还在同舒白秋讲。
“如果真的受不了,记得叫我停下。”
语调沉稳的男人看起来绅士、斯文,又如此冷静。
他还道。
“到时就叫我的名字,傅斯岸。好不好?”
“你叫出来,我就停下。”
少年被亲得眸中又有水色,他吸了吸纤挺的鼻尖,很乖地应声。
“好。”
这时候,舒白秋还完全没有意识到。
对方所讲的事,其实正类似于安全词。
而之所以会这样设置,也是因为,接下来真的会有不算安全的漫长经历。
毕竟是第一次。
会有失控,也人之常情。
——虽然某个等了太久的男人,也长得太过分了一点。
又长又深狠。
从午后到夜晚,舒白秋自己都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
少年的眼泪掉得比之前还凶,他的喉咙彻底哭肿,哑得几近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最后,舒白秋也没能叫出那个可以停下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