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收回来摸小金花的手,答道:“我没有武功了,要刀也没有用了。”
江策川闻言,瞪大了眼睛,一个暗卫没有了武功岂不是废人一个了?为什么还能被贺兰慈好吃好喝养着?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但是看着带刀落寞的神情,他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又压回了肚子里。
安慰他道:“没事,我是死侍,等我死了就把刀给你。”
死侍?带刀凭着直觉还以为他是暗卫呢,没想到是比暗卫还要可怕的存在,竟然是个死侍?!
如果说暗卫还能算是条忠心的贴身走狗,那么死侍完全就是一把杀人的器具。
带刀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眼前跟着江临舟身边叽叽喳喳的人跟死侍联系到一起。
“跟你听说的死侍不太一样是吧,我也觉得很奇怪。”江策川似乎看出来带刀的疑惑,说道。
毕竟当时江临舟阴差阳错挑了自己后,似乎没把自己当死侍培养,跟自己同龄的死侍一对三都绰绰有余,现在它一对一都费劲。这世界上没有比他还滥竽充数的死侍了,只是他一直搞不明白江临舟为什么一直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
这世道笨贼不能打劫
带刀本来东西就少,连个小包袱都不用打,他揣了一把匕首跟几包常见的伤药在身上。
贺兰慈正相反,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走,这件白色的衣服要,紫色的要,粉色红色的他也要,恨不得全带走。
身后两个小厮抱着两个大包裹,腿都打颤。
贺兰慈还要把平常他的用具全带上,银包桃木的筷子,外边用的他不喜欢,象牙雕刻的梳子,只有这把梳子才配得上自己。
正在贺兰慈美滋滋地打包的时候,贺兰承冲进来嗷嗷叫唤,“天啊哥哥!你要把整个贺府都搬空了吗?”
贺兰慈上去就给他一脚,拿起九节蛇鳞鞭,放在腰间。
“少说废话,车备好了吗?”
自然备好了,只是一掀帘子,江临舟跟江策川也在车上。
这是贺兰慈昨日同江临舟商量好的,带刀不知道,微微愕然。
江临舟家里是死侍坟场一样的地方,让人感觉闷闷的,这次出行是想着带江策川探探头见见世面,好好玩一玩。省得他在家练刀也是偷懒。
一早出发,江策川的懒骨头还没醒过来,懒洋洋地倚着马车,一会往下滑一点,一会往下滑一点,到最后几乎整个人都倒在江临舟怀里。
忍无可忍的江临舟揪起他的耳朵把人给拎了起来,疼的江策川直叫唤。
“嘶,嘶,主子,我错了,疼疼疼!”
贺兰慈扫了一眼端坐得板板正正的带刀,朝着江临舟使了个眼色。
我家这个乖的很。
江策川揉了揉被扭红的耳朵,总算板正地坐起来了,又开始嘴欠道:“你说我们不坐船,路过这深山老林的不会有强盗吧?”
到时候再把这大小姐跟三小姐掳走了做压寨夫人怎么办?
“少乌鸦嘴了。”
贺兰慈白他一眼。就算有也感觉是贺兰承想继承家产派来的,况且他暗地里带了那么人手,打不过几个强盗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要是咱们今天被强盗抢了,你们主子的藏云阁也不用开了。”
瓜口离这里也不远,不到一日便可以到。
结果真中了江策川说的话,半路杀出来帮抢劫的盗匪。他们的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赶快下车!钱跟女人留下,可以饶你们一命!”
贺兰承掀开帘子一看,是几个光膀子的勇猛大汉,旁边那个竹节虫一样的人应该是走狗一类的,看见贺兰慈探出头连忙呲着两个黄色的大板牙跟大哥说:“大哥,美人!嘿嘿嘿是个美人!”
大哥推了他一下子,说:“你当我他娘的没长眼睛吗?!我又不瞎!”
接着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说道:“奉劝你们识相一些,女人和钱留下,老子心情好了就饶过你们,不然我这些弟兄们动起手来,刀剑无眼,要是伤了小姐们漂亮的脸蛋可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识相点!把钱跟女人留下,然后滚!”
带刀护主心切,把贺兰慈拽到自己身边,然后自己把头探出窗外看情况。
那帮强盗一看美人把头收回去出来个男人脸,立马嚷嚷道:“看看看!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下来。”
江策川嗤笑一声,“一帮笨贼。”接着对江临舟说:“你猜他几下内叫我爷爷?”
“二十。”
江临舟话音刚落,江策川就拿着双刀冲了出去,直冲着那帮劫匪去了。
带刀看着江策川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溅三尺,惨叫声如雷贯耳,哪怕以一敌多,也根本不落下风。
倒真如江策川说的一样,是一帮笨贼,基本不会武功,靠着人多势众,一身蛮力,恐吓威胁过路人,抢劫度日。
收拾起来毫不费力。
贺兰慈看着带刀只能待在马车里望着外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心思更加细腻的江临舟更加看得出来他的羡慕和落寞,安慰道:“羡慕什么,等着找到那老头,恢复了武功,你爱杀几个杀几个。”
他虽然渴望恢复武功,但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杀多少人,杀什么人,而是护主,为主子杀人,杀多少人,杀什么人,只要能保护主子,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贺兰慈不知道,他只是以为带刀渴望恢复武功,却不理解他为何想要恢复武功。
带刀把头收了回来,“是他刀法太好了。”
听到有人夸江策川的刀法,江临舟就来劲了,果然有个识货的,自己选的这把名刀,将来可是要名震天下的!可惜没几个人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