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山扭过头去一边背竹篓去了,发红的耳垂出卖了他慌乱的内心,林渔更是害羞地低下了头。
收拾好的三个人一起朝着镇上走去,路过村头那条小河的时候,在这洗衣服的婆子婶子个个伸着头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渔也注意到了打量自己的目光,有些害羞地往魏青山那躲了躲,企图让魏青山高大的身形完全把自己罩住。
面对自己夫郎地依赖魏青山很是受用,眼底都藏着笑意。
一路走去魏青山打着招呼,河边洗衣服的婶子问了一句,“青山带着新夫郎去哪呢这是?”
“去镇上买些东西。”
“冬哥儿也一起去呢?”
“是呀,我和渔哥儿一起去玩~”
三人走后河边洗衣服的婆子婶子议论了起来,“哎呀,这青山的夫郎长得真俊呀。”
“可不是嘛,两人走在一起真的还挺搭呢。”
几个婆子婶子边洗衣服边说着闲话,这刚开春河水还有些冷,手按在水里没一会儿手指都冻红了,但乡下人都习惯了,这一大家衣服呢,家家户户都来到河边洗衣服。
钱婆子插了一句,“那新夫郎身上的春衣是冬哥儿的吧,我记得去年冬哥儿春天还穿着呢。”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呢。”
夏荷花听她们夸魏青山的新夫郎心里就不舒服,她平日里又是个爱嚼舌根的,昨天让魏老太讨要东西不成,心里憋着气呢。
“听说他娘家儿那边就陪嫁了两床被子,连身衣服都没给,不借人家的衣服难道光着出门呀。”
夏荷花这话一出几个人笑了起来,这赵家做事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
一旁洗衣服的赵家夫郎也是这两年嫁到鹿家村的,今天天气好,他也来河边洗衣服,他本就不爱这些听这些媳妇儿夫郎说人家的闲话,她们诋毁林渔的时候也就没有搭话。
听着夏荷花越说越起劲,什么光着身子呀,这不远处还有下地过来洗脚的男人,被人家听见了可怎么办。
赵家夫郎连哥儿性子软,但都是哥儿,他很同情林渔的遭遇,不由得开口分辨了两句,“荷花嫂子,没有这么说一个哥儿的,被人家听见了像什么样子。”
“呦呦,这连哥儿平日里是个不爱说话的,今天怎么帮着那魏青山的夫郎说话了,咋了?昨天你也去魏青山家吃席面了,还是你拿了人家什么好处?”
连哥儿嘴巴是个笨的,一时间被挤兑地面红耳赤,“我,我没有。”
夏荷花呵呵冷笑了两声,故意把手上的衣服摔打进水里,溅起来的水花嘭到了连哥儿的脸上衣服上。
“那魏青山呀就是命硬,你看他家夫郎也一副小家子气,瘦成那个鬼样子,也不知道能被魏青山给磋磨几年呢。”
夏荷花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连哥儿,就是欺负连哥儿家穷,被欺负了也不能把自己给怎么样。
连哥儿气得端着盆子走了,走的时候眼泪被挤兑地都流了出来。
这边林渔三人一路说着话朝着镇上走去,昌平镇离他们鹿家村得一个半时辰呢,三人一路上都是何冬冬叭叭在说,被两人挤在中间林渔偶尔搭个话,魏青山则沉默地往前走。
林渔今天早上心情有些不好,被何冬冬这叭叭地说着,他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宽慰这自己何必忧虑以后呢,他只需要知道魏青山对自己好就行了。
林渔穿的是春袍,里面穿着一个小夹袄,今天天气又好,林渔丝毫没有觉得冷,一路走着就连脸色都红润了一些。
他嘴角带着笑意,何冬冬能说,这一路他把村里的八卦听了个遍。
魏青山微微侧过来头,“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林渔摇了摇头,“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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