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难道江大人不是忙着见哪位红颜知己才才走得早?既然去了便留着过夜罢,何必还要赶回来?”
谢令窈心头升起一股邪火,前脚还对她说什么一生一世,后脚就不知道跟哪位姑娘勾搭上了!
枉她还纠结犹豫得要死!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她还当江时祁禁欲寡情,对情爱一事并不热衷呢,没想到他与寻常男子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阴阳怪气的语调,多了那么丝拈酸吃醋的意味。
江时祁不知道好好的,谢令窈怎么突然生起气来。
“别胡说,你是我夫人,哪里是什么红颜知己。”
江时祁说完又觉得不对,他是急着回来见谢令窈的,可为什么她又说让他不必回来?
谢令窈见江时祁装傻,也不惯着,冷哼一声。
“江大公子,你身上的玫瑰味儿三里开外我都能闻见了,你还想狡辩些什么?”
江时祁意味不明得看了看她,从袖中掏出给谢令窈的玫瑰糖。
“谢大小姐,你自己爱吃的糖,却是连味道也忘了?”
谢令窈更相信江时祁能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来,也不肯相信他竟然掏了一包糖出来!
江时祁这个人,几乎从不踏入市井,手中执的是笔,心中装的是朝堂,怎么会有一天肯舍得给她顺手带包糖回来?
“这……”
“东市三唐街第二个巷子的第三家铺子,我没走错地方吧?”
谢令窈尴尬地伸手抓过玫瑰糖,她前世是爱吃这种糖消磨时间,一颗下去,唇舌尽数染上玫瑰香,连呼吸也甜了。
没想到江时祁不仅记得,甚至还知道她最爱吃的是哪家的。
“怎么又不说话了?”
江时祁坐在谢令窈身旁,隔着毯子,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方才,你可是误会什么了?”
谢令窈尴尬不已,反思自己刚才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没……没有!”
谢令窈的狡辩苍白又无力,连她自己都没有一丁点儿底气。
“没有么?可我分明听出了些醋意。”
江时祁毫不压抑心中翻腾不息的喜悦,他双眼含笑,紧紧盯着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床底的谢令窈。
“哪里是什么醋意,我且告诉你,我一天是你名义上的夫人,你就别想有别的女人!我在你们江家待着已经够艰难了,你若在弄出个女人来让我难堪,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谢令窈一脚蹬开江时祁的手,翻身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指着江时祁的鼻子警告。
江时祁轻轻推开她的手,平静地扫了她一眼。
“前世你我分榻而眠那么多年,我可有过一个女人?我自为你守身如玉,可你却是狠心地连看我一眼也不看。此刻还平白冤枉人,可真真是叫人心寒。”
谢令窈含了一颗玫瑰糖,惬意地眯了眯眼,似一只慵懒的猫儿,含糊道:“你别老拿前世的事来说事。”
“好,前世的事先不说。”江时祁起身站在谢琳窈身后,盯着她的头顶。
“我听安嬷嬷说,我们急着要孩子?”
谢令窈无辜地眨了眨眼,嘴唇因为玫瑰糖的滋润,又红又亮,周身弥漫着玫瑰的妩媚香气。
江时祁喉结一滚,很想尝一尝。
他说的不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