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战斗的敏感度,刚才那几个劲装汉子,并未给他带来危险的感觉。
还不如眼前这个褚娇,还是有些压迫感的。
“好自为之吧。”
一面之缘,多说无益。
林丰提了水顾自离去。
褚娇撇撇嘴,总觉得这个边军小卒子,太能装了。
林丰回到原来的院子里,喂了战马喝水。
自己倚着井台坐下来,摸出干粮啃着。
夜里风寒,林丰觉得应该弄个篝火取暖才行。
他不担心火光会招来鞑子,因为他们很少在夜里出来行动。
扭头看了看村里,现那苏公子才是心大的人,弄得院子上方红彤彤的,也不知点了多少木头。
再看看自己,在院子的角落里,弄了一小堆火。
然后偎在墙角,闭上眼睛。
静寂的寒夜里,隐隐传来一阵阵笑闹声。
那是苏公子和他的什么八大金刚还在开篝火晚会。
如果不是要在此等候白静他们,林丰走就换地方了。
挨着这些嚣张的家伙,早晚得出事。
林丰屏蔽掉这些杂音,心思转向边军大营。
这次去履职百夫长,面对众多将领,该如何自处?
尽管大宗军队被铁真骑兵打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可是在边军中,依然等级森严,上下级关系分得十分清楚。
那些在战场上毫无作用的将领,却在军卒面前,摆着十足的架子。
林丰可看不惯这种样子,敢在自己面前摆谱的,必须得有过硬的本事。
或者身手高,或者智商高。
两样都不占的,就该滚远点。
他正琢磨得入神,突然听到拴在院子里的战马躁动不安起来。
四蹄乱踏,想挣脱缰绳。
林丰立刻警惕起来,战马受惊,不是有野兽就是有让它感到不安的事情。
当然,这片荒野不可能有野兽。
啥吃的没有,再凶猛的野兽都饿死了。
林丰起身上前安抚一下战马,然后捡起放在火堆旁的长刀和弓箭。
寻了一处断墙,踩着爬上了屋脊。
屋子虽然残破,幸好还有一道大梁横在中间,间或有几根檩条。
林丰伏在屋脊上,先是看到苏公子那边,依然火光灿然。
夜色暗沉,林丰只能安静地等待异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