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阮雾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三点。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已经好几个来回了,满心思都是今天,哦不,是昨天秦知聿跟她表白还抱了她的事,太不真实了。
舒窈在床上睡的很熟,时不时的翻一下身。
阮雾头脑清醒的很,她坐起身子,从枕头旁边拿过一个小盒子,一张张数着里面的车票。
现在乘车大部分都是电子凭证,偏偏她每次都要自己跑到售票处打印出来票根。一张又一张的纸质票根,往返于曲海和京港的半个小时的乘车时间,是她当时每天最觉得有盼头的时候。
盒子底部,票根的最下方,是那张她在潭拓寺捡到的属于秦知聿的铭牌。铭牌四角依旧很尖锐,握在掌心里依然是钻心的疼。
半响,她松开手,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看着左手手心里被四个尖角箍出来的形状,中间是那条蜿蜒至掌根的疤。醒目刺眼。
四四方方的框好似要把那条长长的疤痕线完整的圈禁起来一样,如她一般,心甘情愿困在秦知聿身边。
蓦然,她想起之前外婆说京港的潭拓寺极灵,特别是姻缘和健康。
困意渐渐袭来,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阮雾手里攥着那枚四四方方的铭牌迷迷糊糊想着抽空去趟潭拓寺祈福求愿。
第二日。
阮雾和舒窈一如往常般地按部就班去吃早餐然后去上课。只不过,早上两个人抱着书出寝室楼的时候,看见寝室门口好多男生拎着早餐,舒窈嘟嘟囔囔的说了句,“怎么这秦知聿追人这么不积极,连个早餐都不送?”
阮雾心下虽有失落,她抱紧了手中的书,轻声说,“他可是秦知聿。”
对啊,堂堂秦家小少爷,怎么会做出来送早餐这种幼稚的事呢。
下一秒,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面色微微潮红,额头上薄薄一层汗,他大步走到阮雾面前,把手里的早餐递过去,“蟹粉小笼,你和窈窈爱吃的。”
舒窈伸手拿过来,看见熟悉的包装袋,乐了,“二哥,你这早上得起多早?”
一旁的阮雾了然,包装袋精致还带着保温层,她看着面前的人,从包里拿过纸巾递给他,“你不用做这些的。”
秦知聿深深地看了眼阮雾,把人拉倒一旁,随意抽了张纸擦了擦汗,“我说了追你,就得认认真真地好好追,不能让你稀里糊涂的就答应我,我做的事,那是因为对方是你,我才愿意去做的。”
停了几秒,“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一本正经的说完后,他突然理了理衣服,俯身和她对视,距离不远不近,嘴角噙着笑,“还是说--心疼我大早上起来给你送早餐?”
阮雾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微红着脸,“没心疼。”就是觉得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对我好。
“那今天能把昨天晚上扣的分加回来吗?”他笑着追问。
她身体僵了一下,想起昨晚那个姿势极其别扭的拥抱,不太自然的“嗯”了声。
“行,以后天天给我加分,你俩上课去吧,我先走了。”
秦知聿摆摆手转身离开,舒窈凑过来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蟹粉小笼,语气艳羡,“二哥海鲜过敏,还大老远跑去买蟹粉小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