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川看她一眼,“我说会,一定会。”
宋延金抿抿唇,视线看向车前路况。
“你确定吗?我在明夏市刚生那些风波,你的长辈见到我,就会知道我麻烦缠身。”
傅斯川默了默,浅叹一声,握住她手:
“那不算什么,金珠。重要的是,我想我们在一起,他们会尊重我。”
宋延金没再说话,缄默几秒,她问:
“你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斯川毫不迟疑地接话,“慈爱,温柔,知书达礼,性格很和善的长辈,她从不会为难小辈。”
“父母呢?”
傅斯川这次停了几秒。
他扣住宋延金手,十指相扣,缓声说:
“我妈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宋延金心头一紧,扭过脸看向他。
“老头子,很严肃,刻板,你见到他可能会被吓住,不过他只是看起来不苟言笑。实则我的私事,他不会多管。”
“你跟你爸,关系不好?”宋延金问的有点迟疑。
傅斯川淡淡一笑,“这个圈子里,除了高家,还没有父子关系和睦的。”
他说着停了停,补充一句:
“父辈也辛苦,常年全球各地跑,上头的政令,国情局势更重要,不怎么顾得上家里人。”
宋延金能理解。
能力大责任大,越是负担重的人,越是把家国大义看的比任何情缘都重要。
父子关系冷淡,实属正常。
宋延金眸光微动,想起昨晚那个梦。
她跳转话题,“傅斯川,我做了一个梦,昨天晚上。”
“梦到什么?”男人很耐心。
“梦到一片净土,天高海阔,阳光普照,春暖花开,草坪生机勃勃,还有一棵苍天大树。”
宋延金回忆着,慢慢描述给他听:
“我在树下躺着,还能晒到抬眼,一个小男孩儿,高中生的样子,问我喜不喜欢那里,我说喜欢。他就指着不远处的坟茔和墓碑,问我真的喜欢吗?”
她转过头,定定看着傅斯川:
“他跟你,长得可真像呀,你有兄弟吗?”
傅斯川眉眼平静看着前路,低低问了句:“中学生?”
“嗯,应该不到十八岁,看起来还要稚嫩一点。”
迈巴赫已经开进老胡同,巷子并不算宽,车降下来,傅斯川开的很慢,视线落在车前路径上,没有接话。
宋延金看着他,从他握紧方向盘的苍白手背上,感受到他内心的情绪变化。
她没有追问,低头看了眼两人十指交扣的手,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他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