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现在反应变迟钝,懵了一瞬才理解这话中的意思,心里不由更苦。
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化成涩笑,从她唇瓣里溢出。
“直说吧,你想从我这儿打探什么?”
谢芸看穿了对方找她搭讪是有目的。
她这种名利场里查无此人的人,有朝一日忽然成为别人的猎物,只能因为她站在齐颂徽的身边,还和齐颂徽佩戴了同系列的无名指素戒。
对方面上浮出一丝愣笑,“小姐这般通透,难怪能捕获齐先生的心!不瞒你讲,今晚来的人都很好奇,小姐你和齐先生到底什么关系?你们……戴了同款的无名指对戒……”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谢芸下意识蜷起指节。
“齐先生是‘天象汽车’的财神,我是公司的普通员工,临时充当他的宴会女伴。至于你看到的对戒,根本不是对戒,碰巧罢了。”
“可今晚的场合,如果你不是齐先生的——”
“不好意思!”
对方咄咄逼人的问话,被旁边另一道身影挡开。
“苏维轻?”
被点了名的苏维轻笑起来,伸出的一只手虚虚绕到谢芸的腰后。
“齐先生正找谢小姐,你居然躲在这里?”
话是对谢芸讲,苏维轻的眼睛却看向对方,微微点头,是在暗示对方该离开了。
对方拉长了脸,最后看一眼谢芸,把一杯酒仰头喝完,从这里走开。
谢芸还趴在栏杆上,看到这幕不觉笑了。
她想再喝一口酒,酒杯已经空了。
正要起身去酒桌边拿新的,苏维轻接走了她的空杯,给了她一整杯。
“不高兴?”
苏维轻在工作之外比在公司时亲和,身上散发出温柔的气息,令人不可思议。
谢芸看他穿的白西装,人的穿着对气质影响巨大。
她今晚穿的浅色旗袍也有一样的功效,刚在场内恐怕给不少人造成误解,都以为她是齐先生的娇养玫瑰,连刺都是柔软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满身都是刺,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她刺伤。
但是苏维轻此刻一句轻描淡写的‘不高兴’,让她不知怎么回答。
“没有不高兴。”
她没打开心门,对这世上的人都有戒心。
再者,说不定齐颂徽来宴会,就为了见周西玥。如此一来,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她又不是齐颂徽什么人。
“新婚快乐,齐太太。”
苏维轻的酒杯碰过来,发出脆响。
谢芸眼眸睁大,“你知道了?你也是齐总的朋友?”
苏维轻摊手,“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辞职回国?
谢芸低头自罚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