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丛山:“您女儿为何不管自己的孩子?”
老妇人,长叹:“哎!嫁错人,男人走了,自己偏要去寻,这一去就没见人了。”
宋玉一旁听着,有些恨这老妇的无情,言语之轻松,一条命,淡淡几句。
但到了王丛山岁时,沙场上见过太多生死。可怜人、可恨事也见过太多。
王丛山继续问道:“您那外孙,可有啥特别?不同常人?”
老妇人亦是叹息:“哎,那孩子也是命不好,她娘走了,他半夜也不知了什么疯,去寻,摔断了腿。之后,走路就有些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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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丛山瞥向老仵作,仵作微微点头。
王丛山接着又问:“那三户给你报信,说你外孙淹死的人家,你信吗?”
老妇人:“这有啥不信,都看见了。夏天,河里淹死个孩儿,不是常有的事儿。事后,人家还送了好些个油盐柴米。”
言语至此。
宋玉听不下去,盯着老妇,愤然道:“夏天河里淹死小孩是常事!这话谁都可以说,唯独你不可以,那是你孙儿啊!”
王丛山大声道:“来人,送老人家回去休息!”
老人一走,宋玉稍稍平复些,对王丛山抱拳致歉。王丛山一笑了之。
接着,一官差上前询问,那三户人家怎么个审法。这才有些难住王丛山。
几人显然是串供,可手里没有真凭实据。一同问话,意义不大。分开问,何人来问,怎么问,他也没想好。
等了半晌,老仵作轻轻说道:“大人,小民虽审过案,可见过不少。若是团伙作案,分开审最好。人心隔肚皮,谁又真的信谁?”
三间屋子,三户人家。
王丛山拿出一张白纸,看着其中一户的男人,道:“你说,我们写,只说你看见的,做了什么,即可!”
男人一脸轻松。
另外两屋,也有两男人,也是如此情形。
没多久,村长家,主屋里,传来一阵孩童啼哭之声。
三家的小男孩,拿起桌上的水果,满屋子跑,打闹。其中有孩子被砸中,疼得大哭。
孩子的娘说,在家里只有爹管得住,这看不见爹了,哭闹,谁的话也不听。
亲娘不管,众人也一时无奈。
“让这几个小孩出去玩吧,别出村子!”
宋玉说话了。
随行的人都知宋玉与王丛山的关系,宋玉说话,又能解决眼前的麻烦。依言照办。
若是平日,小孩嘻哈打闹,宋玉有时还会看得饶有兴致。可眼前这几个男孩,宋玉却是心生厌恶。
王丛山在审着,宋玉干坐屋里,思来想去,似是想到什么,出了村长家。
村子不大,宋玉在一处树林,找到三个小孩。也不用太靠近。
其中一人说道:“没了小瘸子,不好玩了!”
另一人道:“还说,要不是你……”
话没说完,剩下的一个急忙呵斥:“闭嘴!你们爹没告诉你们吗,从今往后不可再提小瘸子,三个字!”
被责备的人不服,回呛道:“还好意思说,以前就你骂得最狠,打得最重,这下好了吧!”
那最高最壮的孩子一听,抡起拳头,就想动手。
宋玉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转身默默离去。
书上说:人之初性本善。
可宋玉在这几个孩子身上没看出半点善,左一个小瘸子右一个小瘸子,对伙伴,不是骂就是打,并以此为乐。
他相信朱家镇的朱元文与他不会这般。太华山脚下的希夷观,自己教过的孩子们也不会如此!
回到村长家,王丛山正拿着三张纸,沉思。宋玉进屋,王丛山道:"几人说辞严密,内容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