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好像被人不轻不重地戳瞭一把,谢澜略带探究地看瞭他一眼,直到对方脸颊染上一层薄红,才移开视线,
“其实你不用这麽照顾我”
他话还没说完,看到沉霁无意识绷直的唇角,又叹瞭口气,“算瞭,你好好吃饭。”
再没有人能像谢澜一样,仅仅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弦,欣喜或难过,全都因这一人而已。
沉霁舀瞭勺木瓜炖雪蛤,目光却总忍不住看向他,眼神干净剔透,藏著隻有自己知晓的情意。
酒足饭饱,夫差毫无形象的打瞭个哈欠,“终于结束瞭,明天我要睡一天。”
清欢拿手掩住嘴巴,眼裡缓缓漾出一点水光,“没追求,我要去万豪国际购物广场,有意者举手。”
幽篁一看就知道这俩人喝晕瞭,不紧不慢地提醒,“醒醒,明天周年庆,还有表演赛呢。”
换言之,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偷懒。
一行人走到门口,再度和往生的人狭路相逢。
禁忌将脱掉的外套甩到肩上,故意挡在几人的去路上,目光滑过身后的陌生面孔,调笑道,
“新成员你们看脸招人就不怕都是绣花枕头”
夫差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瞭,解开袖扣就要上前,“你他娘的”
幽篁死命拉住他,厉声警告,“前厅打架,你是生怕没人拍到吗,到时候有理都说不清。”
谢澜将已经炸毛的沉霁挡在身后,语气平铺直叙,偏偏又带著股山雨欲来的味道,“你做的事,真以为没人知道吗”
离得近瞭,能闻见禁忌身上的酒气,他闻言皮笑肉不笑的道,“哦你说灵风啊,他自己犯瞭错,和我们有什麽关系”
谢澜从不与人逞无用的口舌之快,与禁忌擦肩而过时在他耳边低声道,“好好珍惜你的队长之位。”
幽篁在夫差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把人扶进后座,随即看向谢澜,“月痕你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先”
s市春季昼夜温差大,又刚下过雨,夜空中偶尔落下几滴细细的雨丝,风一吹便有些凉。
沉霁要风度不要温度,礼服单薄,刚出门就忍不住打瞭个寒噤。
谢澜大半个身体探进后排,片刻后臂弯裡多瞭件纯白色外套。
沉霁将这大瞭一号的衣服披在身上,才发现这是的队服,上面印著战队o以及“月痕”的名字。
在他出神之际,耳边响起谢澜低沉的声音,“住哪裡”
沉霁站在台阶上,队服似乎沾染瞭谢澜身上的味道,和春雨过后微凉的夜色完美融合,化作一种纯净又清冽的感觉,明明干净到极致,却又令人心头鼓噪。
他吸瞭吸鼻子,忽然跳下台阶和谢澜并肩站在一起,“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