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完再寻你。养元丹再来四五份,近期我得闭关。”
齐月默默取出二十余瓶打上标记的蓝色丹瓶,堆放在了木桌上。
“怎么跟上次的不一样?”
齐月闻言有些犹豫,想要将蓝瓶换回成紫黑瓶,不料却被眼疾手快的白清尽数收入了储物袋。
她只好低声警示道:“这是新炼的。只许你自己服用,不许转赠给别人,也不许对别人提起此丹。”
“为何?”
“我被你弃在山崖下等死时有了奇遇,见着一个衣着华贵的骷髅架,顺便捡了几页他家族密不外传的丹方,拿回来就炼了这些药。”
齐月横着眉冷然讥讽道:“你还想问为何么?”
“”
白清被这话堵得脸色一僵,顿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
“我就随口一问嘛。你就当我犯病,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成了,请回吧。”齐月开始赶人。
她拿起桌上的那只铃铛要塞回给白清,却被他一掌按压了回来:
“不是交换。我也不屑与你交换,我想要什么,不会跟你客气。
这是生辰礼,我拿好几个宝贝换的,比我那只隐身法器强多了。
这只铃铛可以扭变使用者的气息,且只有筑基初期修士的神识能探破,给你用正好合适。”
说罢,他讨好的笑了声,转身就大跨步的离开了。
【这狗东西莫不是脑子被夹了吧,还能如此大方?】
齐月关了屋门,捏起那只哑铃铛看了看。
就白清攒的那堆宝贝,至少得扒拉出八九样小东西才能换回这只铃铛法器。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齐月摇了摇头,随手将铃铛扔进了储物袋。
这东西不是给她用正合适,而是根本不合适。
就这法器,她半夜能摸上静虚宗的哪一峰去使?哪个峰主长老不是筑基中期以上的修为?真要半夜窃上门去,四条腿都能给她掰折了!
咦,他说的莫不是明年参与南州狩猎竞赛时用?
【算这孽障还有点孝心。】
齐月嘟囔了一句,决定明日将门上挂着的那只刻着“修炼中”三字的巴掌小木牌,换成一尺大小的,免得某个眼瞎的狗东西再来一次今夜这种惊扰修行的举动。
前世似乎也有一场南州举办的狩猎竞赛,但静虚宗并未派出弟子参与,原因是什么呢?
齐月努力搜了搜脑中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
【莫非这接下来的一年将会发生什么大事,逼得静虚宗连州级宗门竞赛都无暇顾及?】
她已悄悄更改了前世些许事情的发生轨迹,仅一个静虚堂的存在,就让静虚宗内大部分弟子的命运发生了小变化。
弟子们比小白溪刚来静虚宗时忙碌了许多,如今走在山道上已很少能遇到那种聚众围观的无聊弟子了。
他们修行晋升的通道被月溪院强行打开,有大把的活干,赚更多的晶石,买更好的丹药,增快修炼的速度,这像是强效剂一般刺激得他们嗷嗷前扑,根本不需要有人甩鞭子驱赶。
静虚堂之所以拒绝掌门插手,就是担心掌门会脑子一抽,将静虚堂的各项事务外包给散修来做,然后坐享其成,还美其名曰宗门弟子们就该专心修炼。
剑修出身的掌门连堂真的很不善于经营之道。
看看静虚宗之前有多穷困潦倒,就会明白为何雄心勃勃的掌事弟子们为何不愿将手中的权利和未来轻易托付给掌门。
方圆三四千里,有蓝月宗、岐游宗和静虚宗三个仙门道宗,就属静虚宗最穷、弟子也最少!
“前世的此时,宗门弟子绝大多数才炼气期初、中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便是长辈们的缘故?
又或者是白清那个惹祸精搞出了什么大事?”
她垂眸认真的分析着。
“若是因长老们惹了何事,那便是筑基和金丹修士们才能应对得了的大事,与我这种低阶修士毫无关系。”
“若是因那孽障惹了事嗯,那便在这一年内,用红萝卜加大棒之法,将他困在宗门里老老实实的闭关修行就好!”
想到此处,她心头豁然开朗。
原来宗门大事的解决办法如此简单,只要盯住那一人便可!
齐月轻舒出一口气,随即便将刚刚烦恼的琐事放下。
她收拢心神,重新盘坐在蒲团上,吞下一枚养元丹,安心闭目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