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于璟从后面揽住他的腰,为了避免他滑下去还特意往上提了提。
“阻隔贴……”他轻声呢喃,“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你就给了我一张。”
江子珩牙关紧咬,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手在兜里摸了个遍,一样能用上的东西都没有。
“楼下有很多人,我一喊他们都会上来,”没有其他的办法,江子珩硬着头皮开口,“你放开我,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大家还能和气地做朋友。”
身后没动静,安静了几秒钟,江子珩感觉后颈传来一阵诡异的酥麻。
他愣了一下,随即听到了胶布和皮肤分离时轻微的“嗤”声。
于璟咬着撕掉了他的阻隔贴。
一种不算陌生的香味很快飘散在空气中,于璟似乎受到了这股味道的影响,贴在他后颈处深吸一口气,齿尖慢慢抵在了他的腺体上。
“知道陈书为什么找上你吗?他为什么突然要跟你合作,为什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于璟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似乎还有点痛心疾首,“江子珩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明明只要稍微配合一下,你就能把严煜搞垮,”他微微用力,膝盖从后面挤进江子珩两腿之间,鼻尖有意摩挲着他的腺体,“你偏偏和他混在了一起,这么喜欢他?这么长情?嗯?”
江子珩没回答,突然猛地挣扎了一下。这一下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于璟哼笑一声,抓着他的手腕按在了墙上。
手腕内侧的皮肤和粗糙的墙面相互摩擦,很快就被刮出几道伤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靠……”他被于璟严丝合缝地压在墙上,脑袋都动的格外艰难,忍着喘息声道,“你铺了这么大的局,就为了在这儿堵住我?”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好看。”于璟意味不明地摸着他的腰,偶尔会加重力气捏一下,贴在江子珩身后感受他的颤栗,“后来查了查,发现你和严煜有关系。”
提到严煜,他突然停顿了几秒,然后用力咬上江子珩脆弱红肿的腺体。
完全陌生的信息素注入身体里,alpha的气息瞬间侵袭而来,江子珩本能地仰起头,张开嘴大口地呼吸。
他又开始挣扎,于璟轻而易举地制住他,松了口抬起头,还轻轻舔了一下。
“总是这样,”他继续道,“我看上的所有东西,那个人总是抢先一步。”
“包括这里,”他又低头咬了一口,撑着江子珩不往下滑,道,“这里全是严煜的味道,真是让人讨厌。”
“认识这么久,还没有送过你礼物呢,”于璟放轻声音,用力搂着江子珩的腰,把他按向自己,贴在他耳边柔声道,“送你一个临时标记,好不好?”
大概是雪花反光的缘故,窗外特别的亮,偶尔瞥过去的时候,还有点晃眼。
严煜靠在床头看书,纸墨的香味飘在鼻端,心里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看了眼时间,还只有十一点出头,屋里安静下来的时候,还能听到病房外嘈杂急切的人声。
放下手机重新端起书,还没看完一页,有个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严煜抬头看去,陈书带了好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
“会长,”碰上严煜的视线,陈书咧开嘴笑了笑,“怕打扰您休息,所以今天才来看您。”
严煜放下书,黑沉的视线一个一个地扫过他们。
屋内的气氛简直像是凝固了,一群人站在门口,在得到严煜的反应前动都不敢动,小心翼翼地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静默良久,严煜才大发慈悲地开口:“进来吧。”
陈书把东西放下,边走边说:“这次的事呢,实在是我疏忽了,不过好在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他们,我——”
他抬起头,正撞上严煜凉飕飕的视线。
“于璟没有通知你吗?”严煜似乎有些不解,微微皱起眉,“平南路的项目要换人做,彻底跟你没关系了。”
陈书愣了下,茫然地张嘴重复:“……换人?”
“会长……”他开口想说什么,又好像突然想起了身后都是人,抿了抿唇接着道,“这不太好吧。”
“你有意见就去找于璟。”严煜眯起眼,扭头望向过分明亮的窗外,“我没义务跟你解释。”
气氛顿时降到冰点,后面的一大群人大概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视线在两边瞟来瞟去,略显心虚地后退了几步。
“没别的事就走吧,”严煜冷着脸转回来,声音也冷的要命,“吵的我心烦。”
病房里蔓延起一阵哗啦哗啦的后撤声,转眼之间就只剩下陈书一个人。
严煜看他一眼,语气难掩嘲讽:“等我站起来送你吗?”
陈书白着脸没说话,严煜没管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消息。
——周放:你对象被人咬了。
你是为我而生的oga
信息素注入身体,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沿着脊椎流遍了全身。江子珩掐着手心,在这一刻终于承认——他真的分化成oga了。
手腕上被不断摩擦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腺体处的感觉愈发鲜明起来,他咬着嘴唇,摸索工具的时候,听到下边儿传来很大的吆喝声。
“江子珩!”对方中气十足地喊,“哪儿呢!快出来!”
于璟的动作停了停,微微抬起头,贴在他耳边问:“你还约了别人?”
江子珩额头抵着墙,呼呼地喘气:“松手。”
脚步声逐渐逼近,于璟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他的脸,直起身后退:“你还挺会留后手的嘛,就这么信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