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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长生上回见岑遥栖的本命剑还是在紫竹峰,他为了救谢凌衣的时候。
但他没想到,师尊竟然抓住他的手,把飞声放在自己手里。
“师尊,你这是……”他震惊了,这是实打实的惊讶,两只眼睛瞪圆,后面说的话不免有些结巴。
本命剑对剑修来说那是极为重要的东西,相当于一半的修为,世上的剑修决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本命剑交给他人。
祝长生捏着冰凉的玉笛,却感觉手心一烫,下意识地就想把这玩意还给他,他双手拿着过于长的玉笛跟献宝似的往人眼前递。
岑遥栖却没接,反而还握住他的肩膀,同他四目相接,认真的嘱咐。
“长生,你听着,一定要好好保管好它,关键时候它会护着你,你且记得无论何时,绝对不能在闻烟他们三人面前把无双叫出来,而且,无双的事情不能同任何人讲。”
岑遥栖尽可能把一切生的可能都在脑中演练一遍,然后教祝长生如何做,他事无巨细地嘱咐他。
本命剑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谢凌衣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盯着他的背影闷声不语,实则把能想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嘱咐祝长生的话他不是没说过,但这还是头回说得这么详实。
祝长生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敏锐地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听完他的话连连点头:“师尊,你放心吧,我肯定不同其他人说。”
岑遥栖看他恨不得拍胸脯保证才微微颔:“那就好。”
祝长生拿着这根比寻常玉笛更漂亮的笛子细细打量,期间还忍不住放在嘴边比划,想要试试能不能吹出响。
岑遥栖阻止了他,手一挥,飞声就消失在他的手中:“别白费力气了,这笛孔不过是装饰罢了。”
这笛身里面藏着他真正的本命剑,仔细说来这外面的东西不过是剑鞘。
见祝长生还盯着自己的手心不放,又继续补充道:“遇到危险的时候,叫它的名字。”
祝长生猛点头,这下可太好了,平时因为修为不够,他都只能躲在师兄师姐的身后,如今有了师尊这把强盛的本命剑,那不是指哪打哪?神挡杀神?
对未来的无限向往冲淡了离别,他俏丽的小脸总算重新有了笑容。
“你回去收拾吧,今夜早些歇息。”解决完祝长生的事情,他又转头嘱咐另一位。
“好。”虞灯回道。
他拉着祝长生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被岑遥栖叫住。
“你……道微他听你说要来琅琊时,有说什么吗?”
道微精通占卜,究竟算没算出自身有此一劫?
虞灯仔细回忆起那天父亲似乎比平日多说了些话,她一五一十说:“阿爹说我若有意外,只管找太尊你。”
岑遥栖露出个了然的表情,此前道微多番帮他,投桃报李,他帮帮他的女儿也在情理之中。
他心情复杂地冲两人摆手,门口的人不再多言,退出去掩上门一气呵成。
“你有事瞒着我。”
等人走完,谢凌衣说道。
他的话不带疑问,而是简单的叙述。
岑遥栖捏了捏眉心,坦然承认:“宗门出了些事。”
一只手轻柔地代替他按揉起太阳穴,力道适中,他索性松了手。
“我能帮你吗?”他问道。
岑遥栖笑了笑:“你把祝长生保护好就是帮我很多了。”
谢凌衣手上的动作没停,很快应下:“好。”
岑遥栖端起桌上一直放着没人尝过的酒,动手倒了一杯。
谢凌衣不赞同看他,伸手想要没收他的酒,后者的手往旁边躲了躲,叫他抓了空。
“就两口,不会醉。”岑遥栖晃了晃空掉的酒杯,安抚性的说道。
谢凌衣还是有些犹豫,趁这个时机,岑遥栖已经给自个儿又倒了杯。
道微的事情一直压在心头,往往唯有这个时候才能放松些。
对他来说,此时回宗门的话,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个着名的理论,橱柜里的瓷碗倒在柜门前,不拉开它或许会是完好的,但一旦打开那只能面临支零破碎的局面。
谢凌衣沉默地看他一杯接一杯,最终在他对面坐下,闷头也倒了杯酒。
辛辣的液体入喉,呛人的气息塞满口腔,让人再顾不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