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熠点头,回眸看一眼院子,看着母亲说道:“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事,母妃一定要狠狠地斥责儿臣,父王这段时间可有来过?”
骂他,怎么舍得?可不骂他一会若是有人突然来了,他可是有罪的,贤妃这心痛的七裂八瓣。
摇了下头说道:“你父王不曾来过,母妃写那封书信是身不由己,可是她怎能这样做。”嘤嘤嘤哭了。
不是他母妃的错,是自己鲁莽了。不管今日他是否回来,母妃都难逃王后的指责。
不行,不能让母妃在被父王厌弃,紧握着母妃的手笑了,“儿臣明白,母妃受苦了。”
话声刚落,还未及再说后话,就听着枝儿喊着,“奴婢见过王上,王后。”
肖景熠猛地起身看向宫外,“母妃快骂儿臣,一切由儿臣承担,不会有事的。”紧了下手祈求着。
从小到大,贤妃骂的时候几乎没有,都是说教,讲道理,安慰他大大就好了。
这会让她骂儿子,承担自己的过失,这心如何受得住,张开嘴又闭上,苦楚的她眼泪簌簌的流。
脚步声近,肖景熠扑通跪在了她面前,“儿臣知错,母妃您不要生气小心身体,儿臣太过思念母妃父王,所以。”
“男儿志在四方,你是边关将领,怎能知错犯错?你让母妃如何面对你父王,你这不是让父王寒心吗。滚,滚出去!”
贤妃终是不得已骂了出来,背过身挺直身子,紧闭着眼眸。
殿外王上微蹙眉,贤妃不是母子情深而是责骂。并不是王后所说,求她说情,见见战王。
背着手在哪听着,王后合在身前的手不由得收紧,好你个战王,反应够快的,本宫还是晚了一步。
王上不进殿她也不敢直接闯进去,就听着贤妃一声比一声骂的狠,什么不顾及大局让她失望,不想见他等等。
王上听着也有那么几分酸楚,自己何尝不是这么责骂这个儿子的,立了那多战功,说被人抹去就抹去,他几时和自己争辩过。
这次大婚本可以毁约,他是想看看肖景熠到底对他有没有怨言,可至今他都不曾从这个儿子那听到半字。
是,曾经他说过毁约,提过战功,可自己几句责骂肖景熠就默认了,那时起他觉得这个儿子少了帝王的杀伐果断。
少了霸气,少了为了自己争取的勇气,战场上他是猛虎,猎鹰,是头狼,可他在这为何见不到那些英勇无畏的霸道。
父子俩心里各自藏着秘密,一个怕父王生气连累母妃,时常妥协,压下自己的不满,一个想看儿子发飙责怪自己。
多有趣的父子俩,谁的嘴都硬,不肯先说出心里的想法,等啊等,两人隔阂越来越大。
王上余光看一眼身侧的王后,神色怒气冲冲,眸光狠厉,他这位枕边人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为何,还不是因为她母家和冷家两大权臣手握重权。
削减两大权臣势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与冷家联姻也是权衡的利弊的做法。
只可惜这些事他没有和肖景熠说过,他更希望他自己参悟其中的道理,成为他心中的继承人。
收回思绪,听着贤妃责骂,肖景熠依旧那般模样,心中的火气不由得升起。
紧了紧手,沉下气,阴沉着脸徐步进了屋子。
“你怎么在这?”没等肖景熠说话看向贤妃,“贤妃,你若是不会教育你儿子,就交由他人管教,事事做不好只会哭吗?”
“还有你,没有王命私自回宫你可知罪?”厉声质问,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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