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罪,请父王责罚。”肖景熠一如既往地回话。
王上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刚才那番解释为何不再说一次?对他就没有一句贴心话吗?
冷哼一声,“责罚,削去职位关入宗人府吗?”敛袖坐在了椅子上。
王后忙的劝慰着,“战王应是思念贤妃才擅自回宫的,他们母子许久未见面了,王上消消气。”
捋了下王上的心口,看向这边,“贤妃,你也是思念儿子也不能让他私自回宫,本宫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写书信,以大局为重。”
贤妃错愕之余忍下了一肚子苦楚,福了福身,“臣妾。”
“母后,不是母妃的错。是儿臣自己的决定,儿臣也不曾收到母妃的书信,请母后父王明察。”
假家书在他那,王后此时去调查,也无济于事,拿出真书信对峙,假书信如何解释?
王后紧抿了下唇角厉声道:“没有?贤妃你没送过书信?”凤眉微挑,斜着一角的红唇渗着狠厉。
贤妃哪里敢看她,紧着双手不知如何推脱,蹙紧眉心为了儿子拼了,“臣妾确实写过,但不从送出,枝儿去拿来。”
枝儿弯着身子快着小碎步去了里间,不多时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呈了过去,“王上,贤妃娘娘所有书信都在这。”
王上伸手拿过锦盒,微微蹙眉,打开一瞬眼睛微微酸涩,这里面可不止一封信。
紧了紧手展开一封看着,字字句句渗透着思儿心切,却不能去打扰,慈母心游子衣。
下边落款是近期,合上又看一封,日期比上一封更早些,每一封内容差不多,偶尔劝慰肖景熠理解他这位父亲的不易。
翻了翻,一封书信封面很特别,刚想打开,贤妃急声道:“王上,内容都差不多,夜深了您当心龙体。”
“贤妃,为何阻拦?是不是这封信另有他意。”哪封不都说话,到了这个就急了,定是有事。
王后本以为自己有多精明,质问她的同时狠狠的瞥了一眼。
王上毫不犹豫的打开书信,展开一看后悔了,这是写给自己的,夫妻情深,日日思念。手不由得紧了下立马合上了。
“贤妃,孤知道熠儿常年征战聚少离多,可这也是为大楚国的安定,你要识大体。”清了一下嗓子看向肖景熠。
“你速速回边关不得有误,孤念在你母妃的情面这次就不追究了,还有,战王妃至今无消息,你打算怎么解释?”
用人之际不宜动他,今日这个局定是王后做的。
肖景熠拱手,“谢父王恩典。战王妃画像儿臣以张贴全城,山贼以全部绞杀但不曾发现战王妃,儿臣也是万分着急。”
“出事当日儿臣就命人索要战王妃画像,直至齐王妃归宁日才拿到画像,但儿臣不曾见过王妃,不知画像真假,至今杳无消息。”
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做了,人不知所踪他也没办法。
好儿子这次知道为自己辩解了,看来冷家的损招还是有点用处,王上紧了紧眉,合上锦盒放在了桌子上。
起身站起,“那还不是你疏忽,战事在紧迫也不差半日。找,他是你的正妃,三个月后再无消息,另择他人。”
敛袖迈步走了。
“王上。”就这么完事了,连杖责都没有,王后叫着人,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母子,甩袖子跟了上去。
肖景熠回眸看一眼,抿唇笑了,“谢谢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