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的小手轻轻提起裙摆,那布料在空气中轻轻摩擦,几乎无声,却在她心中划过一道道紧张的涟漪。
她的目光在沈既白沉睡的身影上徘徊,他的面容在月光的辉映下显得更加冷峻,平日里淡漠的眉眼却在此刻也柔和了几分。
江稚鱼侧眸看向楚清和,只见他翻了个身,呼吸沉稳,已经沉沉睡去,脸上带着一丝无忧无虑的安详。
她踮起脚尖,像一只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向沈既白靠近。她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与他的交缠在一起。
她轻轻在他身边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上沈既白的身躯,她的脸靠近他的,大大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幽暗,静静地观察着他的面容。
她的眸子在他的五官上游走,似乎在细细品味他的每一个细节。
这个男人,确实长的不错,或许他的身体也能成为她养伤的捷径。
江稚鱼大大的眸子轻弯,带着一丝炙热的明亮和渴望。
她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他的唇,那是一种轻柔的、几乎感觉不到的触碰,但她的心跳却兴奋地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
见他未醒,她的胆子愈大了起来,手指沿着他的唇线轻轻描绘,然后缓缓下滑,触摸到他的喉结,那里的脉搏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跳动。
蓦地,她的手被紧紧抓住,一股力量将她拉向他,她一下子跌入了他的怀抱。她的身体猛地撞上他的胸膛,眸子从被抓住的手移到他的脸上,撞进了一双清醒而深邃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清冷。
江稚鱼无辜地眨了眨眼,她的身体紧贴着他,手臂环绕着他的腰,她的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胸膛,仿佛在寻求安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听起来柔弱而无助:“哥哥,我一个人,待在那害怕。”
少女的呼吸轻柔而温暖,轻轻地拂过他的胸膛,仿佛是一种不经意的挑逗。沈既白察觉到自己的耳朵如火烧般灼热,他的身体在她看似无意的触碰下不由自主地绷紧。
倏忽,他像是被触碰到了某个敏感点,动作迅而坚定地推开了她。他的动作中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他的手掌用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他轻轻瞥开眸子,耳垂染上炙热的红晕,声音却冷冽,不带一丝情感的温度,
“阿鱼,你能不能矜持点。”
江稚鱼被推开,倒在了一旁。她轻轻地磨了磨牙,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她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被他抓住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沈既白,你给我等着,她心中暗自誓。
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缓缓地从他身边退开,坐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仿佛刚才的亲昵从未生过。
但当她再次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湿润,泪光闪烁,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的嘴角微微颤抖,声音糯糯的,带着一丝颤音:“哥哥,我…我只是害怕。”
楚清和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指尖随意绕着一根草叶。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说,你俩,明天咱就都要去送死了,能不能睡个安稳觉啊。”
沈既白的目光冷冷地扫向江稚鱼,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回去,睡觉,别靠近我。”
“不要!”江稚鱼任性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执拗,声音微弱却坚定,“哥哥,我想留在你身边,我害怕。”
她伸出手,轻轻地抓住沈既白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沈既白的目光冷淡地扫过她的手,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拒绝,示意她远离。
少女轻轻摇头,眸里满是倔强和委屈,她努努嘴,手又抓紧了几分他的袖口,不肯退让。
倏忽,他轻轻一挥手,江稚鱼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了出去。
楚清和反应迅,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接住,避免了她摔倒在地。
江稚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被深深的受伤所取代。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沿着她的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
她的啜泣微弱,几乎要被周围的空气所吞噬,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绝望。
江稚鱼的手指紧攥着楚清和的衣襟,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痛楚在心头蔓延。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那种痛感是如此真实,如此强烈,让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指关节因紧握而泛白。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无助而脆弱。
“你们……真是的,连死前都不得安宁。”楚清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的目光在沈既白和江稚鱼之间徘徊,似乎在寻找一个解决的办法。
沈既白的眸子在江稚鱼的泪珠上凝固了一瞬,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楚清和放在她腰间的手。
他的手指在袖中不自觉地攥紧,然后又缓缓松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他坐在角落,缓缓闭上了眼睛,试图将心中的烦躁和不安平息。
刚刚的梦境并非偶然,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是天道在向他暗示着什么,又像是在威胁着他。
他的长眉轻拧,梦境的后半段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一根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思绪缓缓漂浮到梦境中,后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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