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惘自然没当回事,只以为她说的是穿着婚服有成亲的感觉。
谢惟却是微不可察地一僵,偏头瞥了一眼孟惘俊秀的面庞,又不自然地将头扭了回来。
随后他又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再次转过头去看。看的格外认真。
“怎么了?”孟惘抱着他的胳膊,疑惑地歪歪头。
“没什么,第一次见你穿婚服,之前从没见过,想必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孟惘觉得他说这话有些奇怪,什么叫“之前从没见过”?这种说法给他一种“之前”有很久很久的感觉。
不过他也没细究,只是凑近道,“谁说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师…咳,你要是觉得好看我以后都穿给你看。”
谢惟垂眸侧开头去,“别胡说。”
“我可没有。”他故作委屈道。
风乔儿早已习惯了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早知道大师兄虽然对外清冷不近人情,但对这个他亲自从十一岁带大的师弟可是纵容的很。
大师兄对他这么好,简直就是把他当亲弟弟看了嘛……
思路比钢铁还直的风乔儿笑眯眯地想。
成亲
“我觉得要从这里出去的关键就是农夫,或者是仙家女,所有外面的人的身份都和这两个人有关,比方说工匠、丫鬟、还有酒楼里我见到的一个人。”孟惘说道。
“酒楼?”
“嗯,酒楼二楼有工匠,我去那里做花轿的时候,遇到个正在一楼喝酒的人在吵,一看就是外面的,后来他……”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以防万一,作口型道,“死了。”
风乔儿倒抽一口冷气。
“我感觉每个从外面来的人都要有自己的任务,而他们的任务便是农夫和仙家女成亲的要素,一切都是为了他俩能顺利成亲。”
“那人既是外面来的,他的身份应是与农夫有关联,可能他需要帮农夫把木材搬上楼,但那人显然没搞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你不觉得这特别像……”
他又作了个口型,“人界。”
“……的委托吗?要请人来办事。感觉我们便是被农夫或仙家女拉进来办事的,至于办什么事,应该就是代替他们,完成他们未尽的遗愿。”
谢惟颔首,“所以你觉得遗愿是什么?”
孟惘却是蹙了蹙眉,“目前就我从农夫家中的观察来看,农夫相依为命的奶奶应该是想要他的命,但他是什么时候被……我也拿不准。”
“他奶奶要他的命?”风乔儿震惊,“这是亲奶奶吗?”
孟惘笑道,“不知道,亲人就不可能害你了吗?”
“关键是他俩相依为命啊……”
“相依为命才更可能积怨深厚。”孟惘抱着谢惟的胳膊离他极近,眼睛像浓稠得化不开的夜,唇角仍是向上弯着,朝谢惟肩上贴去。
修长的指尖轻拨着那人左耳的水滴状碧青耳坠,声音变得闷闷的,“或者是,更容易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