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堵住他的嘴,省得这话没玩没了下去,两个人很快交缠在一块。
不远处的烛灯被风吹得明明灭灭,两个人的身影起起伏伏。
夜深了,他们才歇下。
三皇妃要的夏衣做好后,虞婉亲自拿过去给三皇妃,刚准备从三皇子府出来时又碰到三皇子。
三皇子还是那副样子,看上去温和的面相,但眼神又透着几分阴郁。
“本殿听说虞夫人前不久成婚了。”
“回殿下的话,我是成婚了。”
三皇子靠近她,冷声道:“虞夫人在怕什么?本殿刚说要纳虞夫人为妾,夫人就成婚,就那么怕成为本殿的妾吗?”
“三皇子说笑了,能成为殿下的妾室是多少女子的期盼,只是我跟梁昭相识多年,早已私定终身,我跟他成婚,跟殿下的话无关,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我们在一起也有年头了,若是我早点遇到殿下,说不定我跟梁昭也结不了婚。”
“是吗?我还以为虞夫人怕了,还是祝虞夫人跟表弟百年好合。”
“谢谢殿下的祝福。”
“虞夫人,这做生意不单单是要脑子好,找个好靠山更重要,不然本殿怕虞夫人的生意到最后做不成。”
“殿下是好靠山吗?”虞婉反问。
“那就要看虞夫人怎么想了,本殿对待自己人向来不亏,若不是本殿的人,本殿会让他们知道本殿是什么样的人,本殿提前告诉虞夫人一声,睚眦必报是本殿的本性。”
“殿下说笑了,在我看来,殿下是宽厚之人。”
三皇子冷笑一声,“那虞夫人怕是看错人了,虞夫人千万别选错了路,路走对了才有后半生。”
虞婉对上三皇子的目光,他似笑非笑,话里话外就是在威胁她,若是他真的登基,说不定她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只盼着不是他登基。
“谢谢殿下的教诲。”
三皇子没再说什么,示意她可以离开了,虞婉这才抬脚离开,出了皇子府,虞婉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三皇子的话犹如魔咒一样不停地冲斥在她耳边。
她明白皇位争夺已经真正开始。
建元四十四年九月初,圣上再次传出病重的消息,这次比上一次严重,听闻自从传出圣上病重的消息后,真正能见到圣上的人屈指可数,而给圣上看诊医治的御医更是被扣留在皇宫里,不得与他人通信。
皇宫更是被团团包围,闲杂人等根本靠近不得,戒备十分森严。
虞婉先前经过皇宫时都被驱离,甚至连陵城都戒严了,基本上没有路引跟令牌,人出不去,而城外的人亦进不来。
许是因为圣上病重,三皇子最近没空来找她麻烦,但虞婉也被困在陵城,她三哥欠赌债这事也搁置下来。
梁昭刚从外面回来,虞婉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九月初的陵城还处在夏季炎热的余温中,梁昭热得额间出汗,他一口把茶水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