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本丸未来锻造出了新的髭切,你会忘记另一振吗?”髭切又问。
“绝不会!”膝丸坚定回答道。
“那你会将新的髭切,和那一振的记忆模糊重合吗?会因为相同的身份,而将两人混淆吗?”髭切捧着茶杯,笑吟吟问道。
膝丸的态度也越发坚定认真:“我绝不会如此。”
“哎呀,这不就行了吗?”髭切眼睛弯弯,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软和了下来,看起来无辜又随和。
简单几句话,将刚才膝丸的所有犹豫纠结全部打破。
不是因为他说得比百鸟好多少,他的话语和百鸟的意思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他为髭切,是膝丸的兄长。因而他说出的话语,天然就排在最前端。
“膝丸的事情结束了,那么问题就剩下你的了。”髭切转头又把矛头指向了因为髭切接手救场而开始摸鱼放松的百鸟。
百鸟:“……?”
看着因为突然的话题而差点没有转过弯的百鸟,髭切一点也没有千年老刀欺负一个二十岁孩子的概念,笑着问道:“刚刚膝丸没有问到关键点呢。”
“你怎么不问——你是否还有机会见到那振髭切呢?”髭切此刻的气场依旧柔软而平和,但是话语之中的含义却像是尖针利刃一般锋锐。
一旦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么许多问题就此可以解开。
若是可以,膝丸可以期待未来,而做出这个回答的百鸟,也必然会透露出他为何知晓这件事。
在髭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膝丸几乎是瞬间眼睛就亮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百鸟,如果不给他一个答案,显然他不会轻易放过百鸟的。
百鸟:“……”
百鸟:“…………”
“说真的,你这样有点恐怖了,髭切。”百鸟开口说道。
几句话之中没有一句是绕弯转圈,直白尖利地直戳中心,也不再含糊敷衍,装作自己记不住弟弟或者自己的名字。
多么可怕的一振刀?该说不愧是平安时期的刀剑吗?
靠在窗边的山姥切国广哼了一声,在骨喰藤四郎看过去的目光之中,低声说道:“平日里他们最会偷懒,但正事上,从未出现过缺漏。”
“一时不察,就会踩进他们的陷阱。”作为队长的山姥切国广对着骨喰藤四郎告诫道:“作为伙伴,他们是最优秀的。可日常相处上,千万不能被他们的话语轻易带偏。”
骨喰藤四郎点了点头,他在第一部队也有蛮长一段时间了,不过或许因为他的性格太过寡淡,比起被逗弄,反而是看他们逗弄队长或者髭切逗弟弟比较多。但这种时候,骨喰是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的。
而房间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百鸟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眼前就是一个陷阱,甚至于他原地不动,脑袋上都会掉下一块石头砸中他。
髭切要的根本不是回答,而是他对此的反应。
我能有什么反应啊?百鸟郁闷回答道:“我怎么知道?能遇到就遇到,遇不到就遇不到呗。”
“我倒是希望别遇到。”百鸟也忍不住刺了一句,“总比从他人口中知晓已定的结局好吧?”
百鸟不知道髭切知不知情,但是坐在屋顶上的鹤丸国永是真的很无辜被刺了一刀。
鹤丸国永当然听得懂百鸟说的是什么——他说的是那振从小夜左文字口中得知死亡结局的和泉守兼定。
“这可真是……”鹤丸国永叹息道:“髭切那家伙果然还是生气了啊。”
——为那振没有保护好弟弟的同振。也多亏另一振髭切并不在场,要不然鹤丸国永相信髭切是真的能说出“我可不会和你一样无能(无法保护弟弟)”这种话的。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