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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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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钦……”

邱贻可捏著信纸皱眉，陈玘的来信一贯在和他斗嘴，隻是这次稍稍令人头疼而已。他又看瞭一遍陈玘的来信，忍不住自言自语：

“王楚钦……这是他新养的什麽动物吗？”邱贻可揉揉太阳穴，陈玘就喜欢给周围的东西起奇奇怪怪得名字，比如说叫“胖邱”的雪豹，再比如叫“杀神”的游隼。

他忍不住抬头看瞭看，游隼正站在窗边，一脸风轻云淡。

“好吧，”邱贻可抓抓头发，翻到下一页，说：“还有……马龙。”

马龙这个名字倒不陌生，不如说除瞭他，陈玘念叨最多的就是马龙，还记得他们刚认识的的时候，陈玘天天“龙仔”“龙仔”地说，直到有一天邱贻可终于忍不住问：

“你天天说‘龙仔、龙仔’，‘龙仔’是你们傢狗吗？”

陈玘愣瞭愣，掀瞭桌子冲上来就要和他打。

“你妈的，那是老子弟弟。”

“是是是……”毕竟自己有错在先，邱贻可难得服软，说：“你弟弟，你弟弟，龙仔。”

“谁让你叫龙仔瞭，”陈玘眉毛一竖，又给瞭他一拳，说：“他叫马龙。”

“哦……马龙。”

根据记忆中陈玘的描述，马龙应该是一个乖巧腼腆，懂事内敛、开头偶尔跑调但唱歌总体不错的男孩。但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机缘巧合，他这麽多年也没能见对方一面，眼下陈玘忽然提起，邱贻可才回想起来。

“马龙……”邱贻可抿抿嘴，他最近也打听过马龙的消息，但对方不是一头雾水，就是闭口不谈，讳莫如深，甚至有私下交好的同事劝告他少打听这件事，听得邱贻可一头雾水，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又不是要杀人灭口，打听个消息怎麽跟刺探情报似的，但对方又不像在开玩笑，邱贻可隻能咽下疑问，却仍是满腹狐疑。

“有时间去第十军区看看，马龙那个臭小子，以前还给我来几封信，这两个月连信都懒得写瞭。”

“第十军区……”邱贻可皱皱眉头，第十军区不是向导军区吗？陈玘一个哨兵，和向导军区能扯上什麽关系，好在这星期他的确要去一趟第十军区办，顺便打听打听也无可厚非，隻是恐怕这回信要等回来再写瞭。

邱贻可无不遗憾地合起笔，想把陈玘的来信收起来，拉开抽屉却看见一枚弹壳从深处滚出来，侧面还刻著一行小字：ts0415

“别吧……”看到那枚弹壳，邱贻可的右臂又隐隐作痛起来，他苦笑瞭一下，说：

“可别是和那件事有关啊。”

把陈玘的来信收好，邱贻可干净利落地给抽屉落瞭锁，嘀咕道：

“这辈子蹚你这趟浑水就够瞭，我可不想再挨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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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规定，每次任务结束都召开会议进行战术总结，由于d区的任务是第三军区和第十军区的联合任务，总结会议自然也在一起开。肖战难得来一趟三军区，一散会就溜达进瞭政委办公室，开门看见秦志戬正在倒茶叶，显然是料到他要来。

熟门熟路地坐在沙发上，肖战吸瞭吸鼻子，说：

“普洱茶？”

“对。”秦志戬端著两个杯子走过来。

“我还是觉得碧螺春更有味道，”杯子裡是开水，肖战刚伸手接住就被烫得放在桌子上。

“有的喝就不错瞭，”秦志戬端著自己的杯子坐在对面沙发上，问：

“张继科最近没来找你？”

“张继科？没有，他不是下周才出院吗？”

看来是直接去找邱贻可瞭……距张继科见他已经过瞭三天，也不知道进展怎麽样，秦志戬看著茶叶沉沉浮浮，说：

“也不知道马龙怎麽样瞭。”

“不知道，”肖战喟叹一声，“不过手术也快瞭。幸亏张继科那小子也不知道，否则不知道要闹成什麽样。”

“嗯，”秦志戬犹豫瞭一下，说；“你觉得手术能成功吗？”

“……”沉默耗尽瞭茶水的温度，肖战端起来喝瞭一口，说：“不知道，真不知道。”

再说瞭，怎样算成功呢？马龙失去精神图景却活下来瞭？精神体移植手术成功瞭？拥有强大精神力的哨兵终于诞生瞭？事实总会摆在眼前，却没有一个可以用“成功”定义，简直像是一枚悖谬的硬币，除瞭反面还是反面。

“哎，我记得三军区以前有个哨兵，”秦志戬观察著肖战的表情，说：“好像叫陈玘？”

“第三军区的哨兵多瞭去瞭，我怎麽可能记得住。”肖战低头吹茶叶，眼也不抬。

“也是啊哈哈哈，”秦志戬笑瞭笑，说：“不过他参加过“困兽”计划来著，我还以为老肖你肯定记得。”

“……”肖战的动作顿瞭顿，抬头看瞭他一眼，说：“老秦，咱俩就不用弯弯绕瞭吧，你就直说有什麽事。”

听对方这麽说，秦志戬也收起笑意，单刀直入地问：

“陈玘当时也参加瞭“困兽”计划，但军区总医院做完那台手术就拆迁瞭，我去打听过，但他们一点儿线索也没留下。”

“中央闭口不提那台手术，消息也就没传出来，但自那之后，实验基地就开始重点培养马龙，许昕也是那之后才被找来的。陈玘是你的兵，你肯定知道怎麽回事。”

肖战默默听完，手指轻敲过沙发扶手，终于说：

“陈玘是哨兵，马龙和许昕都是向导，你知道为什麽之后的实验体都是向导吗？”

“困兽”的目的是加强哨兵的精神力，理应从哨兵入手开始实验，但为什麽要大费周折培养向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