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提,你感觉怎么样?”雄虫小声地问道,似乎大声一点就会吓到病患。
“没事……”阿肯提嗓音沙哑,但还是尽力让雄虫安心。
“您还好吗?”直到现在,他仍然记挂着雄虫异常的信息素变化。
“呼~”雄虫长舒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埋怨,“被电的是你,我怎么会有事呢,我只是……只是在生气你故意躲着我。”
原来是这样,雄虫的身体没事就好,不过惹他生气也是我的错,阿肯提想通后马上真诚地说道:“抱歉。”
被道歉的雄虫心情并没有转好,而是垂着头,有些失落,“我不是要你道歉。”
“抱歉……我不太懂。”看到难过的雄虫,阿肯提再次致歉,想到雄虫并不想听,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还是梁宣第一次看到阿肯提窘迫的表情,于是大度的雄虫决定给他多一些提示,“最近你为什么在躲我,是我做错事了吗?”
“没有,这都是我的错!”
“你的什么错?”梁宣好奇道。
“我……”
阿肯提支吾不言,但雄虫一直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更觉得自己是多么龌龊不堪。
阿肯提紧闭双眼,强迫自己认罪,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我,闻了您的衣服。”
“为什么要闻我的衣服?”好奇心旺盛的雄虫继续问,甚至低头闻了闻袖子,“是洗衣液很好闻吗,我们用的同一种啊。”
“因、因为,衣服上有信息素,您的信息素。”阿肯提说完便抿住嘴唇,防止自己发出丢人的哭泣,他的眼眶含着一团水雾,只等雄虫发出一个嫌恶的字音,便要掉下来。
他不是在装可怜求情,而是真的感到羞愧,羞愧自己对这样好、这样纯善的小雄虫,做了卑劣下流的事情。
有任何惩罚都是他应得的,可是让小雄虫知道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很大的过错了。
阿肯提神经紧绷地等待判决,可等来的确是小雄虫进一步的追问,“信息素?你是因为喜欢我的信息素,才去闻的吗?”
紧绷的弦被轻轻拨弄,垂死的犯人没有得到锋利的刀刃终结罪行,而是被逼问着作恶细节。
阿肯提怀疑这就是惩罚本身了,卑微的他,要把卑微的爱慕显露出来,即便那看起来像一团烂泥。他努力找回舌头,孱弱地伏法,“……是。”
他的眼泪不合时宜的落下,扯下了最后一点点尊严。卑贱的、懦弱的、贪婪的他,被雄虫完完全全看到了。
“怎么哭了?”雄虫关切地问道,伸手去擦眼泪,手指上留下一片水痕。
闻起来很香,梁宣突发奇想的把低头把泪水舔走,那里面含有丰富的雌虫信息素,阿肯提来不及制止,就听到雄虫像品尝食物一样点评道:“甜甜的,我也喜欢你的信息素啊。”
阿肯提失去所有动作,愣愣地看着雄虫,眼前似有烟花绽放。
【这!就!是!告!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肯提&囍&梁宣】
【双向奔赴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