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他足足等了八年。
如非鞑靼族的族长答应与先太子谢玉砌狼狈为奸,提供那么多援兵的话,父王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流落成地乞。
伏兵将阿达孜木带走。
萧霁月睥睨着鞑靼族族人:“想救你们少主,就让你们族长提头来见。”
萧霁月将短刃拔出,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阿达孜木脸色惨白,一滴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他捂着胸口看向甲板下暗藏的伏兵,艰难地朝着族人做了“停止”的手势。
——不要救他,继续送粮。
船上只剩下阿达孜木的部众,剩下的人本来手持刀枪,收到指示后皆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按兵不动,静待船只靠岸。
萧霁月的目的只有阿达孜木的话,那应当不知道船上装的是粮,至多是阿努娇娇将行程透露给斩情楼了。
毕竟萧霁月和汝南侯府是世仇,再怎么两者都不可能相互合作。
一位手下将浑身湿漉漉的阿努娇娇挟持而来:
“她本想跳海到萧霁月的船上,但是被我们的人抓到了。长老,还要送粮吗?”
阿努娇娇双唇紧闭,不再解释什么。
海岸上的波涛更为汹涌,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老者的眉头皱的更深:
“粮必须送。少主也必须救。”
话音刚落没有多久,部下哭嚎着说道:“完了啊,在葫芦口那里,也有一艘贡船。上面全是六扇门的人。”
“这群人是来抢粮的啊。我还看见了那卿二公子,这次肯定是他出的主意,萧霁月和卿玉案是一伙的。我们全都中计了!”
……
一个时辰后,本溪的军营前,烽火台上有人隐约看到人影,仔细分辨后雀跃起来:
“都事大人回来了。”
“快找卿同知,就说二公子回来了,快去啊。”
在帐篷里听到外面的喧哗,卿齐眉大喜过望,立刻披了件袍子,连忙招众人去接应,远远就瞧见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过来,一路上引来许多人围观。
满满四船的粮船停靠在码头,人们从船舱里反复走出,将货箱从船里取出。
这么多的粮食,足够抵抗月余了。
容陵则派去清点鞑靼族的船上的人数,几个长老迟迟不说阿达木孜的下落,俱是守口如瓶,惹得容陵烦躁不堪。
他双手抱臂,赌气般说道:“不说就不说。懒得理你们。”
盘问许久,容陵困倦交加,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看向船舱上的最后一个人:
“喂,吱声不吱声的都行,好歹抬个头吧兄弟……我靠,是你。”
阿努娇娇缓缓睁眸:“我们真是……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