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案连忙拦在萧霁月身前,说道:“别打了。”
萧霁月收敛了锋芒,将长剑收回鞘中,冷哼一声,算是答应。
卿齐眉也不气恼:“我想将军是误会了什么。”
他将面纱轻轻取下,淡道:“这几日我跟随神机营医治,也算是老朋友了。将军还是认不出来吗?”
“是世子。”萧霁月缓缓放下长剑。
卿齐眉抿抿唇:“正是。这回将军能放心了?”
“原来如此。世子请便。”萧霁月会心一笑。
卿齐眉将一封密信递交给卿玉案:“除了送药的事情。皇上传来一条密令,命我让贺太傅带到养心殿一叙。”
多半是因为潼关的事情。
“我这便去。”与萧霁月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卿玉案应下。
待卿玉案走入养心殿时,皇上谢玉砌的面前正站着次辅万欣荣,殷雪正看着炼丹炉的火候,旁边司礼监的小太监,往里面投放各式药材。
卿玉案内心冷嘲一声。
明明密令上只是宣召了自己一人,没想到万欣荣倒是先闻讯而来。不过也好,万欣荣既然这般主动寻死,倒也省着自己劳心费力。
“陛下。”
卿玉案关上门,自觉站在万欣荣的身旁,垂下眉眼。
这几日风雨方歇,冷风灌入养心殿中,皇上受到冷风,不断地咳嗽起来。
看样子皇上已经病入膏肓了。卿玉案挑起眉。
“贺爱卿来了。”皇上看见卿玉案后,勉强挤出笑容。
他咳嗽了许久,声音沙哑得厉害,看起来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万欣荣忧心忡忡道:“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啊!臣现在便去叫太医馆的人来。”
卿玉案无情回绝:“太医馆的应太医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听到这句话,万欣荣被怼的极为不悦,但他毕竟是朝廷大员,又不敢众发飙,只好忍耐着赔笑。
“两位爱卿免礼。还是贺爱卿想的周道。”
谢玉砌虚扶两人一把,又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朝廷一切安稳,两位辛苦了。”
万欣荣颇具心机地瞄了卿玉案一眼,抢先一步说道:
“臣不敢居功。这一切还是得益于贺太傅懂得应变,和藩王府借了一只兵呢。”
本来是想指责卿玉案擅自调兵,私下和亲王结交一事,但皇上却偏不如万欣荣所想,反而问道:
“兵部没有调兵?”
卿玉案也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苛责,偏偏没想到谢玉砌的重点在此。
卿玉案如实回答说:“正是,臣听工部尚书说,是吏部给事中的授意。而且我调兵是有兵部堪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