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45岁被贬到湖北黄州,59岁被贬到广东惠州,62岁被贬到海南儋州(三亚)。三次被贬12年,一次比一次偏远,一次比一次艰难。但他劫愈挫愈勇,越活越达观。
被贬黄州的他写了《记承天寺夜游》:
“?????夜,解?欲睡,???户,欣然起?”,遂去找友人张怀民深夜漫步神聊,然后言“何夜???何处??柏?但少闲?如吾两?者?”。
不仅如此,他还有点着蜡烛夜赏海棠的闲情逸致:“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不仅如此……他还留下了下面这首同样千古传颂的名篇《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他言: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首词淋漓尽致地道出了苏东坡旷达超脱的生活态度。而身在偏远落后的惠州,处于更惨的被贬、仕途无望的境地,已过花甲之年的他,眼里不仅不是荒凉孤寂类的悲观,他还反倒写出了“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这般乐观自在的诗句。
如此这般,岂不乐翻天?
如此这般乐翻天,岂不“没心没肺”到了“无可救药”地步?
没心没肺?
无可救药?
这两个问,似乎不仅有在拷问、讽问向北,而且还有一直在围着他撵着追他一样。
之所以有那样,是因为向北他的表现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或不爽了。因为在有的人看来,向北的情绪就应该会表现得很低落和沉闷,向北的精神状态就应该会表现得一撅不振,而或跌落深渊之后永世不再露头……
向北记得他回来的第一天,他就于朋友圈中晒出了他当时在家中跑步机上跑步的身姿,以昭示着他的回来和他还在、还好。
向北也记得他刚把上面这条信息发到朋友圈,就接到了他舅母打来以示训问的电话,说他都那样了还高调。
向北仰着头从里面走岀来,把过去那或许应该是不堪回首的一年给扔掉了而快步走岀来,在正乐观通达、积极向上的时候,为什么还会立刻马上遭到舅母的训问呢?连舅母都尚且如此,就甭去想别的其他人了。对此,向北很不爽。
向北不明白,他自己几乎就是不在人世的时候,于那一年里,没有多少人去问过、去管过他的死活,就靠他自己斗争了苦着痛着熬出来,现在他没想过别的什么人关心而或帮帮他,因为在他最困难、最需要援手的时候都没有得到,那么在他回来后的今天,他又怎么会想要别的什么给予其帮助呢?他不需要!他在靠自己活着,甚至是很阳光的活着。于朋友圈晒个信息,哪怕是高调的晒个信息,正是在说明他还能行,而或正是在说明他还能不错,甚至是还能高质量的活着,哪怕只是高质量的活着,活一天算一天!
低调?
为什么要低调?
高调?
为什么又不能高调?
向北本就喜欢纵临“会稽愚妇其买臣”之窘境,也会表现出“仰天大笑出门去”之不屑和高傲的那个大唐诗仙李白。
向北本就也喜欢用“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之前无故人后无来者之冲天盖世英雄气,来倾诉其敢叫日月换新天之志的,颠覆了那个大唐王朝,被叫做黄巢的人……
高调!
他又焉能不高调?焉能不活在其乐天的自我的世界里?纵然是面对死亡,他也会小看、轻视那死亡……
死亡来胁尚且如此,何况乎它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