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棉这才认真看起来
此处乃是一处高山之巅,四周堆叠着蒸腾翻滚的云浪,远处有红日和霞光,虽不知是朝霞还是晚霞,但依旧绝美无比,宛如仙都。
云霞之中,隐隐有只仙鹤,在扑扇着双翅,上下起舞。仙鹤飞行的方向像是冲着苏天鹤二人而来的,但却怎么飞也飞不到跟前。
“好美啊!这……这里好像一幅画。”
“没错,这是那老者的画里。”
“这么说,我们已经变成画中人了?不是,你……你怎么会妖术?啊,难道,你一直就是妖!子虚岛也是你和妖军里应外合夺走的!”
苏天鹤无奈道“柳姑娘,你别编故事了。我这是仙术,不是妖术。”
“嘘,他好像回来了!”
果然,那老者推门进来,差点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一进门,老者便现两人不见了,四处去找,都是一无所获,最后大声叹气,骂了几句,也便罢了。
就这样,两人在云蒸霞蔚的高山之巅,大气也不敢喘,一待便是三天。
老者躺在屋里,唉声叹气,却也并不出门寻找,只是摆弄他的文房画具。
到了比赛这天,更奇异的事情生了——这老者突然脱下了那身枯瘦的人皮,整个人膨胀了许多,更成了和尚打扮。手拿念珠,身着袈裟。老者将那画裹在袈裟中,再展开时,那画已然嵌进了袈裟的夹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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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邢和璞惊讶地指着不空三藏道。
“贫僧……贫僧是不空三藏啊……邢郎君,你怎么也信娃娃们的话……”
“不空大师,小女子这里有个照妖镜,能照出人神仙佛妖魔鬼怪精灵各类生灵,你敢不敢一试?”柳棉棉从怀中取出一个手掌大的小梳妆镜来,问不空三藏道。
“有何不敢!”不空三藏想也没想便道。
“好,请大师正对此镜。”
不空三藏不卑不亢,上前几步来,正好面对着柳棉棉。
柳棉棉将那梳妆镜慢慢对准了不空三藏,口中不知念了一串什么咒语,那小镜子忽然射出金光来,将不空三藏整个人罩在其中,投射到其身后的木墙上。
举座哗然,柳棉棉更是当场变了脸色。
“怎么会……怎么会呢?”
顾飞舟忙上前悄声问道“你这个镜子哪来的?”
“我……我在鬼市……”
又是鬼市,顾飞舟实在不知为何柳棉棉总喜欢在鬼市淘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会不会……你们搞错了?”顾飞舟开始怀疑。
“绝不会!我们一直跟着这恶和尚,怎么会错!”柳棉棉不依不饶道,“恶和尚,你等着,我还有宝贝!”
说完,柳棉棉将自己从上到下搜了个遍,可惜全是些派不上用场的小玩意。
那不空三藏哈哈大笑道“贫僧不知你们二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也并不很想知道。顾郎君,贫僧只想知道,你为何第一个怀疑贫僧?”
顾飞舟笑道“很简单,我并非怀疑,而是亲眼所见。”
“什么?见到什么?”
“大师,你昨晚子时,不在房里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昨晚,顾飞舟和林轻侯二人,无意间撞见了不空三藏,正对着天上定格住的遮天蔽日的狂狰,整个面目红如炭烧,露出一种极尽疯癫的阴险笑容来。似乎在对那些狰布置着什么命令,只不过不是用语言,而是通过心灵的传导。
“贫僧不在房里睡觉?你有何凭据?”
顾飞舟一时语塞,他又不会法术,无法当场将其定身,哪来的什么凭据。
“邢林轻侯林郎君可以作证!”顾飞舟只好说出人证来。
“林郎君,你昨晚真的看见贫僧了?”
众人看向林轻侯,谁料他已然汗流浃背,浑身抖似筛糠。
“看来林郎君今天身体欠佳,没法帮你作证。”不空三藏笑道。
“不!我可以作证!”苏天鹤忽然走了出来。
“哦?小郎君,你要如何作证,说来听听?”
“大师,你说你并非‘朱无名’,可有凭据?”
“贫僧与邢郎君为参此斗宝盛会,就住在这城中无人破居之中。贫僧每日都和邢郎君在一起,他可为贫僧作证。”
“听说大师乃在狮子国(今斯里兰卡)时便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敢不敢叫晚辈用这腰间宝剑,劈上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