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出声,别当哑巴。”李秀秀忍无可忍地说,“你是不是给我咬破皮了,好疼啊。”
魏清起身看了一眼李秀秀的肩颈处,片刻后才说:“没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嗯?”李秀秀回头看着魏清,“我现在很饿,需要吃你做的午饭,你觉得你没用吗?我晚上会冷,会有生理需求,需要你的怀抱和亲吻,你觉得你没用吗?我过一个半月会生孩子,需要你的陪伴,你觉得你没用吗?不是出门工作赚钱才会体现出一个人有没有用来,没有金钱确实万万不能,但是它也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魏清伸手捏住李秀秀的双唇,耳尖泛红,“别说了。”
李秀秀闷声抗议,她奋力张嘴咬住了魏清的指尖,“一个人是否对社会有用,要看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非要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发明才算对社会有用,遵守法律,提高自身品质,不去扰乱社会秩序,那他就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一个人是否对家庭有用,要看他对这个家庭的付出,并不仅仅赚钱才算付出,情感比金钱更可贵。一个人是否对自身有用,要看他是否为自己负责,他的精神是否能支撑起他这个人。魏清同志,请把格局打开。”
李秀秀说完,抬起手对着魏清做了一个星际迷航的手势。
魏清看着李秀秀的手,自己也尝试做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生生不息,繁荣昌盛。”李秀秀伸手捶了一下魏清的肩膀,“原来我方才说了一堆,你却只对这个手势感兴趣,等这部电影上映了,我带你去看。”
魏清问道:“什么时候上映?”
李秀秀伸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连衣裙,随手将它挂在了衣架上,翻出自己的棉质睡裙穿在身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今年的十二月六号,在漂亮国上映哦。好巧啊,那天正好是小清哥的生日哎,如果按照时差来算可能是咱们这边的七号了,希望到时候小清哥已经是个大学生了。”
魏清蹙眉,他时常觉得李秀秀这般跟他说话,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像是在哄小孩,像是把他当做了弟弟,“秀秀,不要用跟景荇说话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李秀秀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她拿了毛巾将手擦干净,“不要拿跟景荇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来对你,这不是正常交流吗?好吧,我明白了。景荇,你看看你爸爸,非得让妈妈说一句都听你的才能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好可怕啊。没办法,以后妈妈只能是爸爸一个人的啦,以后爸爸要吃小景荇的醋该怎么办啊?”
“秀秀!”魏清面色严峻地说,“其实相比你出去工作,我更希望你来在家照顾景荇,我不喜欢像虞钱那样的人整日里围着你转。”
李秀秀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恐惧袭击,她觉得自己仿佛处于一阵非常恍惚的地步,接着被手腕处了一阵酸痛感引回了神。
“好疼。”
李秀秀握着自己的手腕轻搓了一会,她看着并无任何异常的手腕,也不记得今日磕到了手腕,但感觉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手腕一般。
“怎么了?”
魏清神情焦急地上前揉着李秀秀的手腕,“怎么个疼法?”
李秀秀脱口而出,“你用上全力捏我手腕的感觉,感觉像是要断了的样子。”
“怎么会?!”魏清说,“你等等,我拿热毛巾给你敷一下。”
李秀秀摇了摇头,“不疼了,就一瞬间而已,现在已经不疼了。”
魏清看着李秀秀逐渐缓过来的脸色,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
“真的。”李秀秀点了点头,她看着魏清难看的脸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软声道:“吃饭吧,我和小景荇都好饿啊。”
魏清颔首,“你坐一会,我去端饭过来。”
李秀秀吃过午饭后小睡了一会便被魏清喊了起来,但是她却觉得像刚刚闭眼,实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她起身醒了会神,接过魏清递过来剥好的橘子。
“我走了,你记得在家里好好复习。”说着,李秀秀便系好鞋带准备出门。
魏清说:“外面晒,需要带把伞吗?”
“用外套遮一下就好了。”说完,李秀秀便挑了件魏清的外套当做遮阳的草帽,顶在头上便出了门。
虞钱正翘着腿在办公室里打瞌睡,听到门响慌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你这也太慢了吧,都几点了才来。”
虞钱的办公室里有一架老旧的落地扇,现在正吱呀吱呀地转着。
李秀秀看了一眼挂钟,“差一分钟一点半啊,没什么毛病啊,你有什么意见?”
虞钱说:“下次记得提前十五分钟来,你怎么又穿了你这身破烂来?”
“闭嘴,你多付我十五分钟的薪水吗?”李秀秀从衣架上拎了一件样衣出来,随手解开穿在了模特上,“有剪刀和固定针吗?”
虞钱翻了翻办公桌上的杂物箱,找到李秀秀要的东西后,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你还会这些东西?”
李秀秀从虞钱手里拎走了剪刀,头也不抬地说:“我也只是试试看。”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工装类服饰还是非常受欢迎的,只是如果现在提前走位,不知道会不会同样受欢迎。
李秀秀心里这么想着,手起刀落将面前外套剪成了短袖,只不过比无袖背心稍微长两指宽,这样即便是到了夏天也不用脱腋毛,完美地掩饰住了尴尬,虽然李秀秀觉得这个体毛脱不脱的无所谓,但是看到别人干干净净的腿,视觉上确实比带着体毛的腿好看,但是体毛这种东西存在即合理,有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