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皱着眉看着女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孩子果然真的好烦啊,越烦越哭,越哭越烦,她应付般地哄了两声,伸手摸了摸干爽的尿布,实在是搞不懂女儿在哭什么,直到她用发辫扫了扫女儿的手心。
魏景荇小朋友顿时不哭了,抓着李秀秀的头发,开心地笑了起来。
沈丰顺说:“村里还是老样子,制度发生变化后大家的积极性更高了,不少的年轻人愿意出来闯一闯。”
李秀秀眼看着女儿拿着自己头发往嘴里送,一把抽出来后,迅速把女儿塞进魏清的怀中。
魏景荇小朋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不哭不闹地看着魏清,握了握小手最终抓住了魏清的衣服。
李秀秀问道:“丰顺哥,结婚了吗?有对象了吗?”
沈丰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李秀秀说:“前几天你去我们店里的时候,那身公安制服可是迷倒了我们那个一个小姑娘,所以托我问问你。新时代了嘛,自由恋爱也很正常。”
沈丰顺含蓄地回绝了李秀秀,“工作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处对象,有些地方太乱了,需要加强治安管理。对了,我听说魏清参加今年的高考了,感觉如何?题目难吗?”
魏清说:“还行,难度中等。”
沈丰顺有些羡慕地说:“真好啊,等工作稳定下来,我也想去考个大学。秀秀呢,不打算考大学吗?”
李秀秀眯眼笑了起来,“我对赚钱更有兴趣。”
沈丰顺忍俊不禁,“我听说你们店里的销量不错啊,赚那么多钱还嫌不够吗?”
“大头都到老板手里了,再说了谁还嫌钱少啊,只要不违法乱纪,赚多少钱都是可以的”说完,李秀秀便顺着魏景荇小朋友的力道歪了歪头。
魏景荇小朋友见自己抓不到李秀秀的发辫,就去拽她的耳饰,亮晶晶的东西比头发更吸引她的注意。
魏清见状急忙拍了拍女儿的小手,掰着她的小手指松开了李秀秀的耳饰,“不能那么做,知不知道?”
魏景荇小朋友看了看魏清,然后又扭头看了看李秀秀,小嘴一瘪,大声哭了起来。
沈丰顺看了一眼时间,“时候不早了,小景荇大概觉得困了,我也准备回去休息了,毕竟明天还要早上班。”说完,他便起身准备往门外走去。
李秀秀见状出门送了送沈丰顺,“这属实是招待不周了,孩子太小了,正是闹人的时候。”
沈丰顺笑着摆了摆手,“留步吧,都理解。”
魏清抱着女儿也走了出来,“下次再会。”
沈丰顺走后,李秀秀才摸了摸被女儿拽痛的耳朵,别见孩子小,身上的力气可不小。
魏景荇小朋友见客人走了,奋力晃动着身子要找李秀秀抱,嘴里急得发出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
李秀秀接过女儿,同魏清一起往回走,魏景荇小朋友或许回到了如愿以偿的怀抱,变得更加兴奋了起来,扬着小手挠在了李秀秀的脸上。
“嘶”
李秀秀愤愤地将女儿放在了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看了一眼,就在右脸颧骨的地方被挠了一道通红的印子,正丝丝地泛着疼痛。
“坏蛋,不抱了,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真难伺候。”
魏清蒸菜厨房刷茶杯,闻声便走进了卧室,“怎么了?”
李秀秀将镜子放在床头柜上,指着自己的伤口看着魏清说:“你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搞什么区别对待啊,看我好欺负?”
魏清捧着李秀秀的脸看了看,然后低头吻了吻那处伤口,“她是喜欢你不会表达,等她大一些了,就会亲亲你了。她太小了,被太跟她计较、”
李秀秀不满地控诉道:“胡说,从小就这么暴力,喜欢我就是挠我,拽我,咬我?”
魏清见状将李秀秀拉到床边,俯身将女儿抱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让你欺负妈妈,为什么要欺负妈妈,下次不准再欺负妈妈了。”
魏景荇小朋友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屁股,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扭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李秀秀,委委屈屈地向她伸出了小手。
李秀秀有些于心不忍地把女儿接了过来,“你还真是忍心”
李秀秀的话还没说完,魏景荇小朋友又将恶魔小爪一把抓到了她的耳饰上,堪称眼疾手快。
李秀秀疼得眼泪险些下来,果然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魏清帮着将魏景荇小朋友的恶魔小爪掰了下来,伸手揉了揉李秀秀的耳朵,“疼不疼?”
“混蛋啊!”
李秀秀伸手拽了拽女儿的耳朵,“疼不疼?不准哭?就你知道疼,你拽别人的时候,别人疼不疼?”
魏景荇小朋友刚要张开嘴哭,就被李秀秀一把捂住了嘴,接着又被揪了揪头发,更疼了,更想大声地哭了,心里更委屈了。
“头发疼不疼?”李秀秀说,“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不欺负你爸啊,你看你爸皮糙肉厚的,耐掐耐打,而且我今天就欺负你了,看你爸向着谁?”
魏清哭笑不得地哄着女儿,又安抚着李秀秀说:“别生气,她还小,别跟她一般计较。”
“趁小教育,孩子还这么小呢,就是个小坏蛋,长大了还行?不得上房揭瓦?”说完,李秀秀便拿了睡衣去洗澡。
魏景荇小朋友被李秀秀唬得哭都不敢哭,只是看着魏清一个劲地掉眼泪,大眼睛眨啊眨啊的,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看得魏清一阵心软,伸手给女儿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