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头哈腰,倒退着往门外走,“我去搬自己的东西了。”
秦飞嗯了一声,靠着墙,就坐在床板上懒懒散散玩手机。
陈白屿默默不言地滞了一小下,捏着笔继续写他的题。
过了良久。
徐一骁才回到新寝室。
他刚打完球,身上带着汗,黑发湿漉漉的,白色短袖都快湿透了,贴着一身结实坚硬的薄肌,荷尔蒙味爆棚。
他一进门,就看见陈白屿了。
他顿了顿,也没像上次那样言辞讥讽,主动找茬,而是把球往随手墙角一扔,坐在自己床边擦汗。
他仿佛在把陈白屿当成是透明人。
秦飞一看他回来了,立马把自己翘的很得瑟的二郎腿恭恭敬敬地收了起来,“哥,你东西都搬来了,我跟王杰那小子帮你搬的。”
徐一骁手撑着床板,身体微微后仰,汗从额头流到脖子,他淡声,“嗯。”
秦飞看着他,猛地回忆起下午看见的贝曼串班还伞的那事儿,八卦之心忽然熊熊燃烧,他一刻也憋不住地就问,
“哥,你是不是和丽姐分了?”
徐一骁:“还没分,她不愿意。”
这就说明徐一骁想分,并且和何丽丽说过,只不过对方不同意。
秦飞:“不愿意,那怎么办?她去杭市这几个月就把你拖着?”
徐一骁笑了笑,“耍小三呗,等她考完再正经说,免得影响人考试。”
秦飞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略带讽刺地说了一句,“中国好男人。”
“那七班的贝曼跟你是怎么回事?她就那小三?”
徐一骁挑了下利眉,眼瞳渐深,“你这狗耳朵从哪儿听的消息?”
秦飞:“不是狗耳朵,我狗眼看见的,她今天下午来我们班,给你还伞。”
“不是,你们……两个人在学校外面单独见过了?”
徐一骁静了几秒钟,余光里扫到某个清瘦的侧影。
他忽地扯开唇薄薄地坏笑,有些洋洋得意般故意说道:“见过啊,就这个周末嘛。”
“她没伞,当时下了好大的雨,她内衣什么颜色我都看见了。”
他语气浪荡得很,秦飞附和气氛,拍着床板咦声起哄,声音刺耳闹心。
陈白屿看不进去题了,抵着白纸的笔尖捅出一个黑色的深洞。
月考的分班表出了,就贴在每间教室的前门墙边。
贝曼趁着上晚自习前两分钟,站在教室门外,确认自己的考场。
表有两张,一张是考场表,一张是分班表。前者是每个考场的考生名单,后者是他们班所有学生的考场安排。
她的视线扫过第二张表上,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对应的考场是高一八班。
无意中,她又看见同样被分到八班考试的陈白屿。
更关键的是他的名字就挨在自己后面,考号也是紧连着的,这就说明他们两人的考场座位应该是前后桌。
贝曼不禁要感慨缘分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