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轻飘飘拍了拍肩膀,说:“最迟限你明天来离婚,其它工作日我没有时间。”
我恨不得追上去掐死他。
我哆嗦着下床,可实在没力气,支撑不住身体。
不仅没追上顾舟,还摔倒在地。
鼻腔里被什么液体堵住了,喉间腥甜一片。
昏迷之前,我感觉到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来,顾舟在喊我。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流血,为什么生病了也不说。”
“是被我气到了吗?对不起,我只是听你说你要走,所以心急了,我错了,颂颂你坚持一下,我求你。。。。。。”
我没有理由为他坚持。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像是临死前的走马灯。
顾舟见惯了生死,他从来不会想留住任何人。
但和我在一起后,他买了一部相机,总是把我们最好最幸福的时刻记录下来。
有次我问他为什么,顾舟的原本微笑的唇角平下去,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黯淡。
“我怕你有天会不见,这些相片至少能提醒我你来过我这里。”
这是最开始的动摇。
为了让他不再恐惧,我用了七年时间。
不管几点回来都热腾腾的早晚饭,交出了电子产品的所有密码,无条件的信任。
没有社交、没有工作,我永远在家里等他。
然后顾舟遇见了梁娅。
梁娅活泼动人,最喜欢满世界乱逛。
他开始夜不归宿,不知道我瘦了很多,也不知道我计划要离开。
他有恃无恐。
再睁眼时,眼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顾舟给我喂了点热水,又吻了吻我的唇角,说:“对不起。”
“医生说你没生病,就是被我气到了。”
“一会儿我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他的语气太温柔了,恍惚间,我还以为回到了以前。
我和他一起办理出院,手牵着手。
像以前一样,他看路线,我开心的等着一起吃饭。
电话铃声打破这一场美梦。
来电显示【小娅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