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面带三份慵懒的汉子见自己受了伤,表情立时认真起来,沉声说:
“好犀利的刀法,感觉不像修道之人所创,倒有些战场杀伐以命搏命的味道。”
赵寻安没有言语,不过心里也是赞叹,这汉子好犀利的眼光,前生自己那位武道宗师好友,可不就是战场上闯出的厮杀汉!
见赵寻安不说话,汉子呲牙笑:
“将将我只用了八分力,收着手呢。”
“接下来我会出全力,可不是刚才能够比拟!”
见汉子说的实诚,赵寻安轻点头:
“你这人挺实诚,那也不瞒你,其实将将某只用了七成力,还有诸多手段没施展,接下来,你要小心了。”
见赵寻安面色不似说谎,汉子眼角抽动,突然哈哈大笑的说:
“哈哈哈,其实刚才我只用了四五分的力,等下开大凶得很,万万小心!”
“毕竟你这厮挺有意思,若是死了,我会伤心。”
“。。。。。。你说这话,便不觉的脸红?”
赵寻安指指汉子还在流血的大腿,嗤笑着说:
“这么大的人了,还如稚子般磨嘴皮子,有意思?”
汉子有些尴尬的咧嘴,狭刀半收异常认真的说:
“是没啥意思,不与你废话了,接招!”
招字落地汉子不进反退,五丈后一刀斩出,赤红刀芒瞬息数丈,只刹那便来到赵寻安面前。
恐怖刀芒掠过,引得周围空气出琉璃碎裂般的脆响。
早有防备的赵寻安狂催真气,斜带天晷高高撩起,原本漆黑刀身瞬间化作一轮大日,狠狠撞向赤红刀芒。
“嘭!”
如同两颗陨星相撞,刺眼光芒轰然爆开,掀起的气浪一泄十数丈,刮得草皮泥土飞满天。
便是十余丈外的马车也被掀翻,拉车的马儿吓得大声嘶鸣。
“接某一刀!”
破开刀芒后赵寻安未曾停歇,顶着漫天飞舞的杂物瞬间及身,闪烁寒光的刀锋,朝被光芒泥草迷了眼的汉子急落。
只是落点并非要害,而是持刀的臂膊。
“你心软了!”
眯缝着眼的汉子猛然睁眼,原本漆黑的眼眸竟然变成金红,赵寻安心神骤然升起不好的念头,只是距离太近,已然没有变招的余地。
话音刚落,两道如同实质的金红光芒从汉子双眸射出,滚滚热浪随之涌出,烤的赵寻安衣服鬓出焦糊的味道。
可想而知,这两道光芒必然炽热至极,但若落下,怕是瞬间便会烧穿任何物体!
就在金红光芒将要触体的刹那,赵寻安运转全身真气并指点落:
“荡魔天尊,大解厄!”
法随言出,原本被炙烤的滚烫的空气瞬间变冷,两道金红光芒刚烧穿赵寻安衣物便嘭的一声爆裂,化作红晶落地消失不见。
血水从汉子眼眸喷出,但他理都不理,扬起狭刀便劈。
赵寻安前手做轴后手带,天晷以无匹之势斩出!
便听噹的一声响,狭刀脱手飞远,泛着寒光的漆黑刀锋,正正比在汉子脖颈。
“为甚不斩下?”
汉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沉声问。
赵寻安哼声答:
“你也心软了,眼光落处若是头颅,某必遭重创,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罢,赵寻安收刀,汉子与他竖了个大拇哥,从胸口掏出个布袋扔给站在远处观战的荒泽皇子,大声说:
“殿下,我不是对手,这钱拿着烧手,还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