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如此。”岑扶光不知该如何反驳,但他给出了自己答案。
“这还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我真的嫁入秦王府,我会思考,我对你的作用是什么,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彼此的关系更好的维系。”
“别说什么纯粹的感情。”
江瑶镜紧锁眉心,“就连程星回那个样样都不如我侯府都敢百般算计我,你可能不会如此做,但你一个眼神,自有人为你前仆后继出谋划策。”
“而我,也是看你眼色行事。”
“那不是妻子,那是下属。”
“你也别说你绝不会如此待我,好话谁都会说,又有谁能真正做到一辈子都初心不改?”
她的胸膛起伏明显,情绪也跟着激烈了起来,唇色也渐渐失去粉嫩,身子一偏就往旁边到去,岑扶光飞速伸手,大掌紧紧握着她的胳膊,“怎么了,是哪里难受了?”
“我没事。”
江瑶镜忍过晕眩过后就挣开了他的手,脸上一闪而过某种神色,又很快消弭。
岑扶光的手疆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审视她,期望是自己看错了,但她虽然马上就极力隐藏,但那抹深深隐藏在忌惮后的厌恶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为什么?
是,自己贸然闯进她的生活,是唐突了些。
但已尽力克制,顾忌她的名声,顾忌江鏖,哪怕是那日所谓的威胁,也是避开所有人,不让任何人发现她和自己有所来往。
“你可以一直严词拒绝我,但我自认已经足够知礼。”
“我殷勤讨好,便是不能感动你,也不至……厌恶罢?”
岑扶光从来不会逃避问题,发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藏在心中除了自苦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他马上就问了出来。
江瑶镜侧头避开他凝重的视线,她本不想回答,可他叠声催促,“为什么?就连程星回,你也是后面才开始厌恶,最初知道他背叛时,也没有这个情绪吧?”
“我比他还差?!”
这点,岑扶光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既然已经暴露无遗,江瑶镜干脆破罐破摔,将心里最深处的话语说了个干净。
“是,我对程星回尚可平常心,那是因为我知道,我想离开他随时都可以,主动权在我这里,我可以随心而为,没有任何阻碍。”
“你呢?”
不知何时,她的眼眶渐渐莹润,眼眶蓄满了泪水。
“是,你在讨好我,你送我许多珍宝,你还都送到了我的心坎上,所以我就应该感恩戴德?”
“送之前有没有问过,我可想要?”
“我定川侯府眼皮子没那么浅!”
“你不会问,你也笃定,我不敢退回。”
“你若真心想求娶我,就应该解决我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