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寻微微抬头,直视季霄的目光,勾起嘴角,说:“好啊,谢谢季少收留。”
有好几秒,季霄直愣愣凝视着卫寻,消化着自己听到的话,不知作何反应。
困在胸膛里的心脏“咚咚”跳动,声音不大,通过骨传导至耳边,只有季霄自己能听见。
“我有名字,季霄。”好半天,他终于憋出一句,“何当凌云霄的霄。”
婚姻的本质是爱与责任
搬家效率很高,当晚卫寻的行李就被打包送来了季霄的公寓,一一摆放在客房。
“你吃安眠药做什么?”季霄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罐药瓶,阅读完背面的说明后,拧起眉。
卫寻背对着季霄铺床,随口答:“晚上睡不着。”
季霄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细软的后颈和白嫩的耳垂,嘴动了动,没说什么,放下药瓶。
“你可以去书房练琴,这里房间隔音不错,你不用担心吵到邻居。“他简单交代道,“医生说你的脚这两天要尽量少着地,有什么事你给我发微信。”
帮卫寻收拾好客房,季霄便准备离开。
刚转身,卫寻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左手指腹结着层厚厚的老茧,紧贴季霄着掌心。
走上前,慢慢贴近季霄,近到几能感受到他鼻尖喷洒出的灼热气息,卫寻微仰起头,凝视着面前人的嘴唇。
下一秒,季霄唰一下抽出手,闪电般原地向后漂移一大步,后脑勺砰地一下撞上了柜脚。
“嘶!”
倒抽一口凉气,季霄揉着脑袋,龇牙咧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避开卫寻的视线,季霄跟躲瘟疫似地快步走出房间,迈过房门的时候一个踉跄,左脚差点拌倒了右脚。
门关上后,卫寻的目光透出迷茫。
这是什么意思,敢情季霄真只是让他来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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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卫寻一头雾水,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人时,卫寻的眼睛顷刻间亮了亮。
“妈妈。”语调很平静,话音的末端却扬了起来。
静静等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出声音,“卫寻。”紧接着是一声微不可察的抽泣。
卫寻心头一凛,放轻声音,“怎么了?”
“最近……还好吗,学业顺不顺利?”
“我都好。”说完三个字便闭上了嘴,他静静等着,等母亲切入正题。
“小寻,那个……”她迟疑片刻,“昨晚你弟弟心脏病忽然发作了,医生说要尽快动手术,我和你赵叔叔一时凑不出那么多钱,你那边可不可以先借我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