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煜也说不明白自己这一行为的目的何在,只是刚才看见她那白晃晃的手腕时候,这个念头就这么无师自通地涌了上来,“我觉得这样更漂亮。”
他解开了最后一层肚兜的带子,让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俯身下去亲吻。
秦乐窈的脖颈被那辗转吮吻的脑袋逼得仰起,她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被绑住的手腕动了一下,但赫连煜绑得很有水平,尽管只是腰带,也没法轻易挣脱掉。
一些记忆深处不愿被提及的画面翻涌出来,秦乐窈想要忍耐,但随着赫连煜的亲吻愈渐热烈,她逐渐开始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覆盖在身上的身影重叠起来,无论怎么咬痛舌尖,都无法克制心底涌上来的那股实质性的恶心感。
秦乐窈开始挣扎起来,赫连煜正在兴头上,起初并未在意她的扭动,但后来幅度越来越大叫人无法忽视,秦乐窈被绑住的双手强撑在男人胸膛上,赫连煜也终于是发觉了眼前女人状态的反常,奇怪问她:“你怎么了?”
“解开我、解开。”秦乐窈嗓音不稳急切道。
赫连煜见她如此大反应排斥,觉得不太对劲,拉动绳结将她双手解开,将人的脑袋按进自己坚实的胸膛里安抚,“好了,没事了,放轻松,看清楚我是谁。”
秦乐窈很快就缓过神来了,伏在他身前深吸几口气,便抬起了头来,顺势翻身坐了上去。
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主动献吻去亲他,“我好了,小王爷。”
“你等会。”赫连煜显然不是这般好糊弄,男人将她的脑袋拉开,“刚才是想起什么了?”
秦乐窈不是很想说,但是她坐在他身上,视线无可避免的对视着。
她率先垂下头去,“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被这么绑过一回,可能记忆有点深刻吧,一下晃神了。”
“小时候?”赫连煜蹙起了眉,他知道是有些没用的男人,无法在成年的女人身上找到存在感与满足感,会心生扭曲去欺负幼女。
从前在军营中,他就处置过这种渣滓。
秦乐窈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情绪,解释道:“也不算很小吧,十四五岁的时候。”
对于秦乐窈来说,赫连煜并不是一个能吐苦水诉衷肠的对象,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了她得迎合侍奉,她并不想过多提及自己从前的破烂事来影响赫连煜的情绪,万一他介意,反倒多生出些事端来。
于是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再挽起笑,掌心覆上男人的脖颈,主动吻了过去,“真没事,早就过去了,只是刚才一下没准备所以才晃神了,你要还想绑的话,现在可以了。”
赫连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捏着人的后颈往她唇瓣上啄吻了一下,又再将人搂进怀里,也没再动些什么手脚,只是一下下顺着她的脊背安抚着,“不着急,以后再说吧。”
这一晚上,赫连煜就真的没有再碰她,他们住的是两间房,晚上也不用再担心身边有个不熟悉的男子而睡不好。
但秦乐窈却是反倒开始心里没底了,如果赫连煜真是因为之前的事心里有了芥蒂不想碰她了,那酒庄的事情还会继续帮她吗。
揣着这样一桩心事,秦乐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还是坐起身来,跑去敲响了赫连煜的房门。
这里是客栈不是无乩馆,而且他也是打着微服私访的心思,并没有带很多随侍小厮,只走廊口上留了个便衣侍卫拦人,房门口并没有人值守。
秦乐窈敲了两下,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小王爷,你睡了吗,是我。”
不多时,门开了,秦乐窈抬头,看见了一身白色里衣的赫连煜,他解了束冠,头发披散在肩后,俨然是一副已经躺下了的模样。
“怎么了?”赫连煜眸子向下瞧着她,嗓音带着些许倦懒。
妖精
秦乐窈的装束基本跟他一致,看着就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
冬月还未过去,客栈比不得无乩馆里实时烧着炭盆,走廊里夜晚寒气森森,赫连煜倒是不怕冷,但秦乐窈穿少了就是手脚冻得冰凉,她其实也没想好该说些什么,说什么似乎都不如直接上手来得更有效些。
于是秦乐窈抿唇,直接一把往他身上跳了上去。
赫连煜个子高,接住秦乐窈的两条腿相当轻松,她抱着他的脖子又再往上将自己架牢了些,探过去亲他。
赫连煜没拒绝她却也是没有给回应,他只是托着她的两条腿不让人掉下去。
秦乐窈亲了几下之后问他:“你不高兴了啊?为什么不抱我。”
“没有,这不正抱着呢。”赫连煜将她往上掂了一把,看她鼻头都是红的,便将门给踢上,转身进了里屋。
秦乐窈被他抱着一路往里走,屋里一片漆黑,但男人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走得稳,身上一片温热,秦乐窈怕冷似的又再搂紧了些。
赫连煜很是受用这些堪称撒娇的小动作,忽的,冰凉的手指从他领口钻入,沿着坚实的线条往里摸去,秦乐窈说:“昨晚上没能做成,今天又没成……”
秦乐窈的嗓音黏腻像个妖精,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感,全然没有白日里的清冷疏阔,赫连煜心里像是被羽毛尖给撩动了一下,很想看看她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
但可惜,光线太暗了。
“就现在,好吗,别拒绝我。”
那只冰凉的手很快就被胸膛捂热,赫连煜心里的那根线砰的一声炸裂开来,但仍然没有直接进行下一步动作,男人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耳廓,询问道:“之前有所不愿,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