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我不定时就会朝阿龙打探麦克斯的情况。
每次问他,他都说还在医院治疗,我也一直以为麦克斯还在医院,毕竟当时伤得确实很重,绝非几天就能出院。
现在,别人却又说麦克斯死了?
到底谁在说谎呢?
任何事都不会空穴来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想将这件事给弄清楚。
见对方的烟快抽完了,为了搞清楚他这消息是怎么来的,我又抽出一根烟递给他并问:“哥们,谁给你说麦克斯死了?”
“我和守在门口那保安比较熟,傍晚吃完饭闲聊时想起那人,我就问他后面是怎么处理的,他给我说早死了,当天晚上从办公室带到外面找了个地方扣着,第二早去看尸体都已经硬了。”
这一瞬间,我全身发冷,内心浮现一股难以压制的恐惧和担忧。
从保安嘴里传出来的消息根本不需质疑,因为我知道这边的保安和麦克斯冒险关系都没有,完全没必要撒谎。
而且那天晚上麦克斯正是被他们给架走,结果他们也更清楚。
所以基本可以断定,阿龙一直说麦克斯还在医院治疗,摆明是在忽悠我。
活生生一个人,转眼就被搞死。
麦克斯的情况让我彻底明白了缅北到底是有多黑暗和卡帕,同时也见识到了弄死一个人对这些集团的高层而言,与杀一只鸡没多大区别。
回到办公室,我发消息问阿龙在什么地方,准备好好问问麦克斯到底活着没有。
我还想问他,又不是多大的事,不就是十万左右的费用吗,为了这么点钱就将人弄死,至于吗?
可能是我语气有些差,阿龙以为出啥事了,没多久就从外面赶回来,急匆匆的凑到我跟前问我怎么了。
我没搭理他,起身就走向小隔间,他一路跟在后方。
进到小隔间里,我盯着他问:“阿龙,我们还是兄弟不是?”
“不是兄弟是什么?”
阿龙被我看得有些紧张,接着问我:“东子,到底什么事你说呀,我都快给你给急死了。”
“好,你老实告诉我,麦克斯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阿龙一怔,似乎没料到我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竟是为了这事,他脸色顿然就变得淡然,笑说:“还在医院啊,你又不是没见到他那晚上伤得有多重,肯定要在医院治疗很长一段时间。”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忽悠?
我倒想看看阿龙怎么将这个谎言给一直圆下去,就说:“那个医院,你现在带我去看看他。”
“看那鸡毛做什么?”
“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方便出去!”
“等改天,改天我带你去看他。”
对于阿龙的脸皮,我一直都很佩服,他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语气更是听不出任何问题。
口口声声说是兄弟,却依旧撒谎欺骗。
这一刻,我感觉说不出的疲惫,很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椅子上坐下,点燃一根烟后就默默抽烟。
“东子,你今天咋感觉怪怪的呀?”
阿龙走到我对面盯着我。
我没搭理他,就只是默默抽烟。
小隔间内的气氛,顿时有些怪异。
不说话,比说话更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