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杯牛奶后,阮辛程又将煮好的白粥端上桌:“今天这里材料不多,就只做了粥。明天我会带些你喜欢的过来。”
谌柏茂几口吃完,有了食物的填充后,他感觉胃里舒服了很多。阮辛程极其自然的取过青年面前的碗,走进厨房,再次盛了一碗出来。
“有没有消炎药?”
“怎么了?”阮辛程将碗放下,伸手探向青年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吗?”
青年动一下想要往后缩,却又生生忍住:“感觉头有些疼。”
阮辛程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皱起眉头:“我看看。”说完起身走到沙发后。
谌柏茂僵硬着身子,任由对方的双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抚摸按压着。
“有个肿块,但没有破皮,应该没关系。过会儿我让医生检查一下。”
听到医生检查,谌柏茂心中一动,却只是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端起桌上的碗继续喝粥。
然而,吃过饭后不过一会青年就感觉困意袭来,他告诉自己自己不要睡过去,但是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周公的召唤,陷入黑甜乡。
昏昏沉沉之中,他感觉有人在翻动自己的身体,他想醒过来,然而眼皮上仿佛被人涂上了502胶水,努力了数次都没有成功。
77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很安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谌柏茂起身来到客厅,墙上的壁钟显示着八点半,他感受了一下,腹内并没有上次醒来时那种紧迫的饥饿感,看来只是过了一晚。
“阿阮?”没有人应答他,显然阮辛程并不在。
青年脸上露出狂喜之色,立马开始检查起房子。然而很快他就失望了,所有房间的窗户都被封的死死的。原本大门的位置被一块厚厚的钢板替代,仅凭他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
谌柏茂沮丧的靠在墙上,他就知道,既然对方敢将他单独留在房子里,怎么会给他逃走的机会。
这时,他发现对面的墙上多出了一道金属门。青年环顾四周,这是西边的健身房,金属门所在的墙是与隔壁阮辛程房子共用的,显然对方就是从这道门进出。
青年想了想,从房中找出一根棒球棍悄悄站在了门后。但是一会儿之后,谌柏茂就放弃了这个计划。
他想起了那次在岚山别墅的经历,显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阮辛程经过了系统的训练,如今的他根本不是对手。想到对方昨晚说到整容,谌柏茂沉思起来,那么大的手术不是轻易可以完成的。既然如此,不如好好计划一下,制定出万无一失的计划。
半小时后,那道金属门果然打开了。看到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的青年,阮辛程不由愣了一下。
“你来了?”谌柏茂走下跑步机,随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过对方手中的袋子。“带了什么好吃的?”
阮辛程扫了一眼丢在跑步机旁的棒球棍,眼睛眯了眯:“包子和豆浆。”
谌柏茂掏出包子咬了一口:“还是隔壁小区那家的?”
阮辛程点点头,走进客厅将手中的药箱放下:“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挂几天点滴。等消肿后再做手术会比较稳妥。”
“昨晚你怎么没有住在这边?”
“有些事需要处理,而且……”男人走到谌柏茂面前,伸手抚摸青年的脸颊,“而且我不喜欢你现在这张脸。”
谌柏茂咀嚼的动作顿了下,随口道:“我倒挺喜欢的,比我以前帅。”
阮辛程顿时脸色阴沉下来,手上也开始用力:“可是我不喜欢。”
谌柏茂侧头避开男人的手,皱眉道,“你弄疼我了。”
“抱歉。”阮辛程忙露出一个歉意的笑,转身往沙发处走去,“吃完过来,我帮你挂水。”
挂好点滴后,男人打开家庭影院。
谌柏茂打了个哈欠,正打算闭眼休息,突然这年代感十足的音乐传入耳中,青年感觉有些耳熟,睁开眼看向屏幕。
“这是?”
“《兄弟情》。”阮辛程一脸感慨的看着屏幕:“虽然这部剧是我们主演的,但是我们俩还没有在一起看过呢。”
这部剧是他们刚出道那两年时拍的,虽然当年很火,但那时候两人的演技都很稚嫩,而剧情也比较老套。
因此谌柏茂并没有多大兴趣,只看了一会儿就百无聊赖的挪开视线,盯着斜上方匀速滴下的液体开始走神。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虽然阮辛程找了个和他几乎一样的代替者。但他相信,一个人是不可能完全模仿另一个人的,以小夏的敏感细腻,和对自己的了解程度,肯定可以发现冒牌货的不对之处。
谌柏茂没有料错,小夏不愧是一个生性敏锐的姑娘。
听着小夏的汇报,喻远白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国外,和谌柏茂见面不多。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就在这个时候爱人出事了,喻远白闭了闭眼问道。
“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一个多星期前,从电影节回来后。整个人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电影节上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吗?”喻远白问道。
“没有,感觉一切都很正常。就是回来的路上,阿茂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小夏思索着,“还有一点很奇怪。”
“你说。”
“祁棐说我们的车半道上坏了,他和一个保镖留下来等拖车,我和阿茂坐了另一个女演员的车回剧组。”小夏的声音里透露着困惑不解,“但是我和那位保镖对这一段都任何印象,阿茂和同行其他人都这么说,我就没放到心上。现在想来就感觉很奇怪,怎么突然我俩就失忆了呢?对了!”